凌云拍了拍秦涛的肩膀道,“只是若不让你亲自参加这一战,你肯定不会放心。本将军给你两千五百人马埋伏在西门,一待申鹏的人马全部过了西门,你随后掩杀。北面本将军已布下兵马,申鹏知道中计后必不敢恋战,定会向西北方向败退,而后绕路回昌平。西北方向,本将军亦有所安排,子禹只须在申鹏西侧拦截,不让他一兵一卒返回昌平,则子禹家人定会安然无事。”

    秦鹏闻言施礼道,“属下谨遵主公将令,必不让申鹏军中一人走脱。只是那申鹏生性多疑,用兵诡诈,主公不可不防啊。”

    凌云笑道,“子禹无须多虑,一待此战结束,子禹若不放心家人,自可带兵前去接应。”

    凌云话说到这份上了,秦涛便不再多说,他心中清楚,凌云对自己尚不完全放心,只有交出这份投名状才能真正成为他们的人。

    而后秦涛随凌云来到关押俘虏的废弃粮库,大门前,两千五百名军士正在列队等候。这些人是凌云随意调出来,发给军服穿上拨给秦涛的。此次用兵,他自然不能让秦涛亲自挑选人马。

    两千五百这个数目,是凌云根据剩余马匹数量确定下来的,申鹏的兵马都是骑军,步军上去用处不大。

    虽然马匹数量没有进行清点,但凌云从歼敌数量上便能初步确定所获马匹数量,去掉这两千五百匹,城中所剩马匹应该不多了。

    秦涛当着凌云的面向军士历数公孙瓒纵兵抢掠、拥兵自重、犯上作乱几项大罪,并夸赞主公凌云胸怀天下、爱惜百姓、仁义勇武,总之把公孙瓒怎么坏怎么说,凌云怎么好怎么说。当着军士的面,他表明自己的弃暗投明的立场,并询问军士中可有不愿者。

    那些军士哪敢说个不字,要真说出来,估计立刻会被拖出去砍脑袋。再说了,那些当兵的都没什么政治立场,无非是当兵混个饱,哪好往哪跑。

    凌云对秦涛的表现还算满意,当初留下他就是为了收服这些官军。如此多的官军,想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完全忠诚于自己,那是痴人说梦。有了秦涛,他自然会约束那些军士,不然出了什么问题,秦涛得自己担着。

    接下来,秦涛开始例行的出征前动员演说,还颁布了“十斩”的律令。出战不力者杀,临阵逃脱者杀,动摇军心者杀......总之哪做得不好都有被杀的危险。

    这一下凌云完全把心放了下来,估计这些军士即便有二心也不敢怎么样了。

    等秦涛带着人马赶奔西城门后,凌云也来到了西城墙上。

    太阳逐渐偏西,渔阳城西南方官军的烽火台依然冒着黑烟,同样冒烟的还有渔阳城东门外,单经设置的烽火台。

    经两次伏击之后,凌云估计单经肯定不会再来了。

    事实正是如此,早在设伏的人马回城时,单经的探马遥遥看到他们进了渔阳城。单经得到禀告,便猜到渔阳城已经失守。他只是奇怪凌云为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拿下了渔阳城,丝毫没有想到烽火台居然是凌云点燃的,更没有想到秦涛会归顺凌云。

    一经确定渔阳失守,再回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当即单经下令撤回平谷那边的大营。

    走在半路上,他忽然想到设在西南方的烽火台,他在东边中伏,那西南方呢?

    意识到情况不妙,单经匆忙撒开数百名军士,到渔阳城打探消息,连渔阳城到昌平城之间的各个路段也派出了大量人手,想在申鹏中伏前及时把消息送出去。

    然而,他现在做的这些已经晚了。

    申鹏此时已经带着八千疲惫之师到了渔阳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