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也没有想要把他们二人从树上放下来的心情,便轻轻一跃,跳到了桃树上,依偎在大枝干上,拿出笛子吹出了悦耳的音乐。

    唐九洲感叹道:“姑娘你这笛技如此厉害,何不去学艺,为何来此?”

    落月没有回应,嘴角轻轻扬起。

    唐九洲心中有些不甘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说不定咱们以后还是师兄妹呢!”

    落月“啧”了一句,放下笛子道:“落月”

    “落—月,这名字和姑娘你甚是贴切啊。”顾辞在一旁感叹道。

    暮色已经模糊起来了,堆满着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平淡下来,没了色彩。

    落月微微睁开眼看着渐渐平淡下来的天。道:“你们这什么时候可以下来啊?”

    唐九洲道:“落月你早些把我们放下来何必等如此之久呢!”

    “你们犯错,这该罚,这可是规,不能坏了。”

    “规矩是人定的,又不是死的,况且这渚石尊上一直都不来,你忍心让我们一直被挂在这里?”

    “怎么不忍心,反正我又没被挂。”

    从旁边传来一阵打呼噜的声音,引起了唐九洲,落月的注意,他们看向顾辞,他睡的死沉死沉的,落月不由得笑了出来。

    “你看他睡得多香,你不如也睡睡?”

    半晌,从天空飞来一个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的人。

    他轻轻挥了挥手,唐九洲和顾辞脚上的绳子忽然一松,两人毫无防备摔在了地上。顾辞的美梦都被打醒了。

    唐九洲站起来,收拾了些许,道:“小叔子,您也不至于把我绑如此之久吧?”

    “逞口舌之快,下次若再偷喝我的酒,可不单单只是挂在树上如此简单的了!”

    唐九洲回头看了看桃树上的落月,嗯?人呢?她去哪儿了?刚才不还在这里的吗?

    顾辞小声的对唐九洲道:“诶,落月姑娘去哪儿了?”

    唐九洲摇了摇头,和顾辞一起离开了桃林。

    忽然,落月出现在了他们两人前面,她笑嘻嘻的看着唐九洲,刚倒着看没觉得什么,这正着看还真和他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