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收李节是农村最辛苦最劳累的时期。在一九八几年,那时都是用人工收割小麦。

    到处是金灿灿的麦浪,随风一个波纹又一个波纹的闪动着,在炎热阳光向收割的农工们点头微笑着问好。

    乡间马路上来来回回过往行人和拉麦牛车不断,小牛犊叫妈妈声,老汉的喊牛声:“咦咦朝!驾!小黑牛又不听话。”一皮鞭子打了过去,只听到啪啦一声,把赶牛鞭打得咣咣响,来虾哄拉着重的牛。

    在小麦地里,王明海牵着牛车进了小麦地里,那小麦割掉麦刹根十分坚韧,扎着牛车轮胎啪啦响。

    “爷爷!”王克低着头小心翼翼走着:“爷爷!扎我脚,我没法走道了。”王克哇一声哭了。

    王立民弯着腰,左手去拦小麦上面,右手拿着铁镰刀在小麦根部一镂,一把子小麦离开地面,躺到田埂上。他头上扎着头巾,穿着长裤长褂,那汗水寖透了王立民的后背。

    “扎脚就对了。”王明海在车上拿下绳子和牛梭子,把两根木棍放到牛车前面。

    焦玉花在牛车上裝小麦捆,一捆小麦又一捆小麦被焦玉花裝在牛车上。

    王明海两手拿着铁杈子,向小麦捆扎去,左手掌握铁杈杆,右手攥着铁杈顶端一往下摁,那小麦捆被物理杠杆重点作用翘掘起,借着杠杆作用的惯性把小麦捆甩到牛车上。

    “不上学能行吗?”王明海擦了一把汗,两手拿铁杈去戳小麦捆,往牛车挑小麦:“王克!我这挑小麦也是学问,我听说是物理学杠杆作用,我的左手就是点,我右手是个力点,借杠杆惯性把二三十斤的小麦捆送上去。”

    “奶奶!”王克在叫捆小麦的奶奶:“我爷爷赶上你了。”

    王克奶奶用手抓着小麦头一拧巴,往两边一分伸到小麦底下串过去,抓住小麦腰子往中间勒,扭成十花腰子,打在腰子和腰子根节处。

    王克的哥哥和姐姐都在田间弯着腰割小小麦。

    王海珍拿着镰刀弯着腰割小麦,嘴里火热火热地:“王克!到地头给水来。”

    “喝水自己去拿。”王立民也心疼小儿子:“来娘家割个小麦要价钱,他要是跌倒扎破脸怎么办。还正上学呢?自己喝自己往地头去拿。”

    王克奶奶招着手,她捆了一小捆小麦,放田埂上,指着捆好小麦捆:“来!孩子坐这儿,你太小能干什么呢。就是玩,来坐奶奶捆的小麦上。”

    “玉华啊!”王明海拿着铁杈杆往牛车裝小麦:“玉华啊!把小麦根部向外在出出,车前后再出出,两边可以了,就是车前头要出,车后面往面收一点点,这车走起后沉,后沉车,拉起不稳档。往前也不能太多了。好!就这样码上去。”

    王克的眼睛抬头去看爷爷。

    王明海腰间别着旱烟袋,头戴着篼笠帽,有根绳栓到脖子处。脚上穿着千层布鞋:“驾!驾!”他嘴里赶老黄牛。

    焦玉华在车顶上:“喻!喻!”随着焦玉华的喊声,这头牛车也太听话了。

    麦收是繁忙的,王明海装好牛车,他来到牛车前面,拿出两根绳子,各两前端两边车杆。

    “北面的绳子,”王明海另一绳子也扔过,玉华南面的绳子,你先绳子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