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安慰,都是一种无力。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哥,连你都认为爷爷是会自杀的人吗?他不是啊,你明知道他不是……”薛旎伸手拽着薛睿的衣袖,涕泪泗流地说着。

    “旎旎,爷爷下葬的吉时过了不好,等下葬后我们再说好吗?”薛睿握着薛旎的手,眼圈通红地和薛旎商量。

    薛旎有一瞬间的失神。

    年长的那个女人趁机把骨灰盒给拿了过来。

    “爷爷……不!!”薛旎像是被抢了这这间最为宝贵的珍宝,嘶吼着冲着那个女人叫道。

    其他亲戚将薛旎控制住,不让她扑上去。

    年长的女人把骨灰盒递给薛睿:“别耽误了时间,这么多人看着,还想让薛家出笑话吗?”

    薛睿接过骨灰盒,不忍心去看薛旎歇斯底里的样子。

    他按照流程将薛华堂的骨灰盒放入墓地之中,然后和几位长辈后辈一起填土,盖上石板,封上搁置骨灰盒的那处方寸之地的门洞。

    一切,盖棺而定。

    送葬的客人将自己带着的花环按照顺序奉上前去,薛睿和那位年长的女人在旁边主事,礼貌地对待来宾。

    乔知语空手而来,她没有上前,看了那个墓碑最后一眼,便转身而去。

    她没打算过去打招呼,尽管薛睿已经看到了她。

    他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不一样,但是看着乔知语沉默离去的背影,他什么都没做,站在原地。

    薛旎却顺着薛睿的目光,注意到了已经离开的乔知语。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是那个女人!

    那天来到薛家将爷爷的脸划破的女人,然后又把爷爷带走的女人。就是她出现的第二天,爷爷就自杀了。

    一定是她,一定是这个女人害死了爷爷!

    薛旎的眼中顿时迸发出无比的恨意,这个女人害死最疼爱她的爷爷,怎么还有脸出现在爷爷的葬礼上?

    她来做什么?看笑话吗?

    她深深吸了一口,对着一直抓着她的亲戚说道:“我要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