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他是他,我是我,有什么可学的。”

    “你看看你这态度,宋秉文比你做得好的地方,为什么不能学?有没有要求你完全和他一样,向人家看齐怎么就不行了?”

    “宋秉文,宋秉文,一天就是宋秉文。他这么好,你怎么不认他当干儿子去?”江澄子实在是听烦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要是争点儿气,宋秉文现在就是我半个儿子了。”可能是中午受了刺激,江母火气也上来了。

    江澄子明白母亲什么意思,一听到这个话题也分寸不让:“妈,有你这么卖女儿的么?你喜欢他就得把女儿嫁给他?”

    “我们这是帮你规划,你自己不愿意上进,帮你找一个能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的,还成我们的错了?”江母索性连筷子都放下了,叨叨个不停,“秉文从小就好学又懂事,能力又强,这样的继承人入主家族企业后,才能长长久久地富下去。不像你,天天一觉醒来就想着去哪里吃哪里玩。我们还是把你养得太好了,一点忧患意识都没有。”

    江澄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拉开凳子站起来:“那你们别要我算了,让我自生自灭去。”

    说着她蹬蹬蹬上了楼,收拾了一个小包,下楼路过餐厅的时候也目不斜视,就直接朝着大门走出去了。

    背后江父叫了两声她的名字。

    “让她跑让她跑,看她出去能忍受多久。”江母制止了江父,还在念叨,“哎哟气死我了,供吃供喝,还成我们的错了?”

    江澄子脸绷得很紧,也不顾佣人的呼喊,直接甩上大门,脚下步伐加快走出庭院,直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江家不缺钱,她的生活也很好。父母给了她所有的,唯独没有问她她喜欢什么。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的漆黑像是墨水打翻在了幕布上一样,不均匀地四处流淌,将阴郁昏暗的色调延伸向远方。

    江澄子走在大街上,夜晚秋风渐起,吹得身上发凉,她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她这闹一出,总是得在外面待一段时间的,不能显得这么没骨气。

    她没法刷卡,因为她的卡都是父母的副卡,一消费那边就会收到刷卡信息。

    但她不能去投靠朋友,因为她大部分朋友们都住在家里,家长们会相互通风报信。而且更主要的是,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她可是华城顶端的大小姐,不能被人看见这种落魄时候作为谈资。

    她也不能去住酒店,凭江家在华城酒店业的影响力,只要她一入住,信息立刻就像神经末梢传递到大脑一样传到她父母那里。

    她自己名下倒是有很多房产,但是以前她从来没想过会去任何一处住,所以大部分都没装修,还有的钥匙在父母那里,甚至有部分她连地址都不知道。

    想来想去,她竟然冒出一个念头。

    傍晚的时候,突然就下起了雨。从一开始的淅淅沥沥,到狂风乱作,大雨倾盆,周围的树叶被击打得噼里啪啦作响,地上积累了无数个坑坑洼洼,时不时高高溅起水花。

    宋秉文晚饭后回到了华大实验楼,走向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脚下一顿,看到江澄子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