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

    “这件事不是秘密吧?”沈寒玥企图从云夕微眼中看到波澜,怎奈她平静的眼底没有任何涟漪,就连表情都不曾变过。

    “散会吧。”云夕微不再接话。

    “能跟你单独聊聊吗?夕微。”沈寒玥不甘心,她想知道的事情,就会追根刨底问清楚。

    今天不成,还会有下次。

    “你还是好好过除夕,陪女儿吧。”

    “除夕要过,女儿要陪,你,我也想见,这些并不是什么冲突的事情。”

    会议室里的人相互看了看,都不敢说话,明尚东始终盯着云夕微,没发表任何观点,云夕微就像个圆心,被所有人瞩目。

    沈寒玥的话在她心里激起了热浪,温热之感由心底奔涌向鼻间。

    云夕微深感不妙,骤然沉脸:“没什么好聊的。”说罢仓促离开。

    “夕微!”

    云夕微没有停下,径自向卫生间走去,直接把门上了锁,随后冲向盥洗盆,刚走过去,鲜血就从鼻间哗啦而下,瞬间染红了盥洗盆,自来水好似冲不尽这些血,云夕微只是淡定地闭眼低头,任其流淌,好像早已习惯。

    身体的不适她早已麻木,只是心,很疼。不觉间,她的眼角湿润了。

    沈寒玥牵挂明颜,也会注意个人仪态,更不想过分逼迫云夕微,只好暂时放弃追问,赶去医院陪女儿。

    宣安的除夕烟火节在晚上八点准时上演,隔着十几公里,明德医院只能看到零零星星的光亮。

    明颜趴在窗户边,像只笼中鸟,向往着自由,她坐在轮椅里,呆呆地望着远处。

    “看来是我的包的饺子不够好吃,才叫人吃完更加失落。”云舒唇角含笑,走到明颜旁边。

    “哪有,我吃了8个呢,说起来要不是住院根本没机会享受你这特殊待遇。”明颜嘟嘴,依旧心事重重,那个说要来的人,自从昨天走后就没出现过。

    “姑娘,大过年的怨念十足真的好吗?不过确实是我的不对,不知明大小姐能不能给我机会好好补偿。”

    “给给给,不趁这种时候压榨你,真是亏了。”明颜说话时无精打采,云舒瞧出了她情绪异常,她怎么回事呢?

    难道是因为书雅没来?

    也真奇怪,微然和书雅电话都没人接,就算去扫墓上午也该结束了吧?除夕不露面,不像微然性格,书雅更加不会言而无信,说好来却还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