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阳顶天满意了,抱起来亲个嘴儿:“走。”

    余冬语就乖乖的让他牵着手儿,两个人慢慢的走去老黑叔家。

    村子贫瘠简陋,不过阳顶天这会儿心情好,身边是如玉的美人,穿着民国款的韵味十足的旗袍,漫步之际,腰肢轻摆,说不出的那股子味儿,让他心中满满的都是豪情。

    这个女人,属于他。

    老黑叔喝了酒,还在睡着呢,他老伴把他叫起来,见了阳顶天余冬语,他问道:“小阳同志,余老师,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余冬语先前说自己是香江的老师,而老黑叔是支书,官面上就是这么叫,而不是叫冬姑。

    至于阳顶天这个阳同志,如果在那边,阳顶天说不定会打人,但在这一边嘛,可是个时髦称呼,嘿嘿,肯称你一声同志,那可是认同你,要是叫你一声少爷老爷,过两年运动起来了,你就等着倒霉吧。

    阳顶天牵着余冬语的手,道:“老黑叔,我先前和妻子落水失散,她先来这里,得到了你还有村里人的关照,我心中感激,刚才和我妻子商量,想给村里的乡亲们捐一点东西,以示感谢。”

    老黑叔摇摇手:“这是应该的嘛,余先生很不错的,她还提议过要帮着村里孩子开班办学,又说要办夜校,只是我手头实在是没有资源,连最简单的书本粉笔都没有啊,办不起来。”

    他老伴泡了茶来,还真是茶,而且是山里摘的野茶,老远就闻着香味,这时就道:“你个老头子,好多的话,听阳同志说罗。”

    “看我。”老黑叔笑了一下:“小阳同志,你说。”

    “这茶香啊。”阳顶天喝了一口茶,道:“是这样,我的想法呢,是给村里人,每户捐一担米,一斤盐,半斤酱油半斤醋。”

    他先说辣椒,是想岔了,余冬语一说,他就想到了,这边不怎么吃辣,辣椒确实没意思。

    “每户一担米一斤盐。”

    老黑叔先还没当回事,他年纪大了,又喝了酒,脑袋还有些晕,阳顶天这话一出口,他刹时就清醒了:“小阳同志,你没开玩笑吧。”

    “以同志的名义,不开玩笑。”

    阳顶天一本正经。

    只有余冬语这个穿越者才知道,他话不假,但其实有一股子恶趣味在里面,因为在那一边,以同志的名义,那是要讨打的。

    “啊呀。”老黑叔的老伴在边上叫了一声。

    老黑叔眼晴使劲的眨巴两下,看看阳顶天,再看看余冬语,道:“村里一共一百二十二户,如果每家一担米,合大洋就是三千七百块左右,买得多优惠一点,至少也要三千五,一斤盐十块大洋,又要一千二,其它的调合一斤差不多也要七八块大洋,又要一千,这至少得五千五啊。”

    算到后来,他有些说不下去了,这个数目,吓到了他,他虽然是支书,其实是穷了一辈子的老渔民,别说五千五,就五百五,甚至是五十五,他这一辈子都没见过。

    让他想不到的是,阳顶天不但没给数字吓到,反而加码了:“那就六千,调合之类的,可以多买一点,例如辣椒什么的,爱吃辣的,一家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