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儿见吴孙自己已经试过食物,也便放下心来,不做阻拦。

    待几人享用过这等美味之后,赵诗雨咂吧了下小嘴,俏舌伸出来将嘴角的残余舔了个干净,神色间还有些意犹未尽,张口就向吴孙说道:“吴管事,这可真是好东西呀!只可惜这一次吃过以后,往后也就只能想想了~~!”

    在座的几人哪一个不是人精,哪能听不出赵诗雨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

    是以听到赵大小姐的话,吴孙虽是咬碎了牙,但也只能往肚里吞。只见吴孙脸色发青,生硬地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小姐放心,我这就吩咐下人将这一车血燕都送往您的清荷院。”

    看到吴孙这副隐忍的模样,胡雪儿心里是为自家小姐捏了不止一把汗。

    “那便谢过吴管事了。”赵诗雨见吴孙的神色,心里也有了底,随即脸色一正,问道:“承蒙吴管事这般招待,有什么话就说吧!”

    听到这,吴孙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这赵大小姐总算是想起了正事,当下献媚地笑笑:“小人,正想听闻下小姐的高见。”

    说这话倒不是因为吴孙有多敬佩赵诗雨,在吴孙看来,赵诗雨往常的表现平平,今天能说出这话,肯定是赵岳那边有什么消息到了,这才是吴孙现在想要的!

    是以,别看这会儿吴孙这般低声下气,可是一旦赵诗雨给的话不合吴孙心意,那到时候吴孙翻脸也不稀奇。

    赵诗雨和胡雪儿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是以胡雪儿虽然心中有些不自在,不过当看到赵诗雨那平静的脸色,胡雪儿也便放下心来,一脸认真地看着赵诗雨在这儿装。。。应对。

    似是看到了吴孙脸上的急躁,赵诗雨笑道:“吴管事还是耐不住性子呀~!”

    说着赵诗雨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接着道:“吴管事到底疑虑什么?现在也没有闲杂人等了,吴管事就大大方方地说吧。”

    “方才小姐所提,吴某被人当作了棋子?!小人心中有些不明,思索再三也不清楚小姐所说何意,还望小姐不吝指教!”吴孙双眼紧盯着赵诗雨,嘴里一字一顿地说道。

    听闻,赵诗雨笑着说道:“吴管事还真是心大,身在棋局中这么些年,竟然丝毫不知情吗?若果真这样,那可真是让本小姐佩服啊!”

    说完,不顾吴孙那难看的脸色,自顾自说道:“吴管事身为我合信府的高阶管事,这些年为我合信商会做过的事情有多少,我就不说了,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不管你是奉了谁的号令,现如今以你为首的势力受到了家父的制衡,一时之间无法有任何突破,这个时候,就是你最危险的时候。”说着,赵诗雨抬起眼帘,斜瞥了吴孙一眼,显得很是轻蔑。

    听到这儿,吴孙有些难以理解,问道:“制衡?小姐怕是太抬举令尊了吧!望小姐明示。”

    赵诗雨平淡说道:“不论你现在的势力如何,你始终是我合信府的一个家仆,家父再落魄那也是你的主人。以仆欺主本就是荒诞违逆之事,之前父亲因为一些原因没有腾出手来整顿,但若是因一时局势均衡而抽出手来,对付你这样的奴仆仅仅只需要呈报给宗族一封书信,上述吴孙之大逆不道罪行即可,我说的对吗吴管事?”

    听闻此,吴孙嘿嘿冷笑一声,眯眼冷声道:“嘿,那倒是!不过小姐未免有些天真了吧!!既然我吴孙敢这样做,那自然赵氏宗族方面会有其他人来处理,只怕赵岳他也是无可奈何的吧!小姐今日来,如果只是想说这些威胁之言,怕是要想想会有什么后果吧?!小姐你可别忘了,我那可怜的平儿现如今可还在床上躺着呢!!!”说到这吴孙脸上显露出狰狞之色,煞是阴冷。

    赵诗雨听言,嗤笑一声,却是对吴孙不屑一顾:“其他人?是那伯阳君赵涉吧!那我倒是想问一句,他伯阳君想要的是什么?是我合信府全体上下近千人的性命?还是这将要到手的合信商会?”

    赵诗雨说完,不待吴孙答话,就自言自语地说道:“若是想要我等的性命,我合信府背后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伯阳君赵涉怕是还没有这个胆子,更别提有没有这份能耐!”

    “而若是他只想要这合信商会,你说,这合信商会到手以后,你的作用是不是也就显得无关轻重了呢?你猜他后面会如何对待你?”

    “赵涉毕竟是我赵氏宗族之人!说白了,这次的争斗都是我赵氏宗族之内斗,你说输掉合信商会的父亲最恨的人是谁呢??赵氏宗族内与我父亲同一脉的人心中最恨的人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