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这回“啊”都“啊”不出来,想想那个画面,再代入一下自己放学回家看到那画面的心情,一股酒劲儿冲上来,冲得他眼前倏然一片小黑花闪过,有点儿想吐。

    这时候万一真吐出来,估计覃最得从桌子对面伸胳膊过来打他。

    好在他忍住了,覃最也把剩下半瓶白酒拧上盖,推开凳子去结账。

    江初叫了个代驾,这件重要的事儿办完,他身心放松,酒劲儿就开始加速往上涌。

    “你估计真得背我了,弟弟。”他胳膊搭着覃最的肩,有些晃荡地坚持回到车上,半闭着眼又点了根烟,吸一口觉得难受,随手递给覃最。

    覃最给他碾灭弹进垃圾桶,抽过江初的烟盒,自己咬了一根点上,靠着车等代驾。

    “操。”江初车门大开地躺着,胳膊压在脑门儿上露出一只眼瞄着覃最,伸伸腿想蹬他一下,“就知道你丫儿什么都齐全。”

    覃最看他一眼,把他从车里软塌塌滑出来的腿捞回车里。

    江初护痒地蜷了蜷,没成功,又隔空点点覃最,眼睛已经眯缝了,说:“打架喝酒抽烟,等回头考试考个稀巴烂,我再教育你。”

    这人喝多了倒是不闹,就是话多,自己在那儿嘟嘟囔囔的没完。

    跟他爸比起来,几乎能称得上一句“好酒品”。

    覃最偏着头看他一会儿,他怀疑自己也喝多了,竟然有点儿想笑,“砰”一声扣上车门,让江初安安生生地窝着。

    那之后直到到家,江初很配合地陷入昏迷状态,意识飘飘荡荡。

    等意识上的飘飘荡荡转化为身上的飘飘荡荡,他才睁开眼,发现自己在覃最背上。

    这小子还真把他背回家了,已经到了家门口,正有些困难地反手在他兜里掏什么。

    “摸什么呢?”江初往他耳朵后面弹了一下。

    覃最动作一顿,立马很麻利地把他从背上卸下来。

    “哎,慢点儿,晕。”江初靠着门缓了下,眯了半截儿反而更晕了,他自己往兜里掏空了好几下才摸出钥匙。

    “你自己钥匙呢?我不是给你一把么?”他边对锁孔边问覃最,对了好几下也没对进去。

    覃最把他挡到一边,麻利地开了门。

    江初整个人是靠在门上的,覃最猛地把门一推,他整个人顿时跟个麻袋一样,直接跟着歪了进去。

    妈的,这摔一下估计能摔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