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徽听得眉头皱起来就没松开过,可沈微之只听说自己怀了一只小老虎就喜不自胜,后头一堆,全当没听见。

    还有一个问题是,沈微之胎水不够,以人身育有小虎本就勉强,子宫里待一只小老虎都嫌挤,自然没什么胎水。可若是没有胎水,腹中小虎出生后身体会比较弱。

    沈微之一听这个就着了急,忙问怎么办。那医者也没卖关子,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每天往沈微之腹中灌入特制的药水,人为补足胎水。晏徽不同意,才三个月沈微之肚子就又大又沉,连路都走不了,怎能再灌。若是孩子出生后体弱,慢慢将养着就是了。沈微之哪能听他的,两人掰扯半天,还是由沈微之做了主。

    药水每天要灌一次,两人只得留在族中。因沈微之胎水少得厉害,第一次药水的量格外多。这事不难,医者交待了关键,就离开了。

    长长的细管从穴口探入,一路向内直直伸入宫口。沈微之忍耐着异物的刺激,嘴里溢出细碎的呻吟,待细管进入宫口,终于忍不住,啊了一声泄了身,宫口的喷出的热液,顺着管壁流出,湿了晏徽的手。

    “师尊要是喷出的水比药水还多,我是不是就白灌了。”说着还坏心地戳了一下那软肉。沈微之受不了似的,伸手握住晏徽拿着细管戳弄的手,并不说话,只眼巴巴地看他。晏徽最吃他这一套,亲他一口,便开始做正事。

    顺着管子缓慢地流入,温热的药水流淌过宫壁,沈微之的身子忍不住轻颤,这简直不是治疗,像是一场温柔的性事。

    可随着灌进去的药水越来越多,沈微之除了胀满和腰间的疼痛再无别的感觉。他是靠着被褥坐在床边,为了让越来越大的肚子松快些,上身不断地往后靠,两条腿也越分越开。原本合体的衣物腹部已经紧绷,束得难受,沈微之颤着手将上衣解开,又松了腰带,捧着胎腹,大口地喘气。肚子大了一圈,他偏头瞧了一眼,药水还剩下一半。他腰疼得受不住,中间叫了停,换了姿势,侧躺在床上,才又继续。

    不知过了多久,药水终于灌完。沈微之看到晏徽又取出特制的塞子,他以为那是塞在穴口的,还想有些小了,不知堵不堵得住这满腹的药水,谁知那东西竟是塞在宫口的。

    这一胎怀得极为不易,往常晏徽怕难产,一直到生产前,每天总要扶着他走一走,可这一次却是不行。

    五个月的时候,他胎腹有以往足月时两倍多,还每天由晏徽扶着散散步。沈微之身子沉的厉害,得晏徽捧着腹底,扶着腰才能挪一挪。有次散步的时候,腹中虎崽动了下,沈微之立马出了一身冷汗,歪靠在晏徽怀里,一大股水从腿间涌出,连裤子带地面湿了个透。虎崽的胎动比寻常胎儿有力得多,这是小老虎第一次胎动,一脚就踢破了他爹的胎膜,差点把自己小命踢没。

    晏徽吓了一跳,立马把他抱回屋里,又急急寻了大夫来。大夫施了针,稳住虎崽,又用那个药水灌,之前因破水而小了一点的胎腹又迅速被灌得更加饱满,终于堪堪保住了小虎崽。

    “是我没想到,虎崽胎动太有力,常人的胎膜对他来说太容易破。”大夫开了增厚胎膜的药,又嘱咐以后都要静卧,可不许再散步,免得惊动虎崽。

    沈微之醒来看到自己的大肚子,反而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小东西没事。竟是毫不在意自己大得吓人的胎腹。

    毕竟是差点小产,尽管大夫再三表示虎崽长得很好,沈微之还是生怕虎崽有个好歹,不顾自己硕大的肚子和越发难忍的腰痛,央着晏徽找大夫给他开些补养腹中胎儿的药。虎崽血脉纯,沈微之又保胎药日日不断,直把小东西养得比同月份神兽所育的胎儿还要强壮有力,他在肚子里动一下,沈微之就要抚着胎腹喘半天,更别提这小东西因营养到位还十分好动。

    虎崽长得越好,每日要灌的药水就越多。沈微之肚子大得离谱,身上倒是没长肉,纤细的身体与饱满高耸的胎腹十分不相称。他侧躺在床上,上方的那条腿被架起来,两腿中间夹着一根细管。沈微之重孕在身,受不了刺激,灌药的速度放得极慢,但他所需的药水太多,到了孕后期那细管甚至不再往外取,就每天从早到晚得往里注药。

    他皱着眉忍耐,晏徽瞧着也难受,每当肚子里虎崽闹得厉害时,晏徽就问他以后还要不要再怀孕。沈微之一条腿高高架着,穴里还插着一根管,他一点稍大的动作都不敢做,不然细管便会在宫口软肉上戳,他被那管子弄得泄身事小,刺激得腹中小祖宗闹起来,沈微之半日都不得安生。因此他痛得厉害,也只能双手捧着胎腹,不住地喘气。即使这样,沈微之也没松口说再不要孩子。晏徽无奈又心疼,只伸手拨开他乱了的头发,轻吻他汗湿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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