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那愤愤不平的模样,谢桁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

    等到吃了饭,秦瑟也顾不上跟谢桁生昨晚的气,她收拾了一下,就去见了王老夫人。

    这回是王新兰陪着王老夫人来的。

    薛氏胎不足三月,还得在家养着,不宜过多走动,王新阳就陪着她。

    王新兰又不放心王老夫人一个人出出进进的,便陪同来了。

    两个人在院子里,一边帮忙一边等,可是等了好一会儿,才盼着秦瑟从房间里出来。

    王新兰嘴角扬着笑,就着围裙擦了擦手,将王老夫人扶了起来,“娘,你看,姑娘总算是出来了。”

    王老夫人眼神不好,闻言才注意到秦瑟,连忙也擦了擦手,和王新兰走了过来,“姑娘。”

    “让两位久等了。”秦瑟福了一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年轻贪睡,实在是对不住。”

    “不妨事的,我们娘俩也没等多久,帮着干了点活,这时间过得快,也就没感觉到着急。”王新兰笑道:“反倒是一早来时,谢小哥跟我们说,你昨天睡得晚,这几日为了酒楼的事都没睡好,不忍惊动,倒是我们来的不凑巧,哪能为了我们这些事,让得姑娘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便没惊动你。”

    “不说这些了,如今我也起来了,便说正事吧。”秦瑟干咳了一声,不想提起昨晚的事,便转移了话题。

    王老夫人才连忙道:“对,我们今天来是要说正事的。”她顿了一下,“昨儿我听了姑娘的话,今早在市场上,遇到吴兰的时候,我就问了,她说,那些帮过他们的道人,都找不到了,不知可否请姑娘帮个忙,看一看。”

    秦瑟道:“这个,我已经听我夫君说过了。吴家奶奶的意思是,想要我帮忙,看看他儿子的病和命格?”

    王老夫人点头,“对对对,正是这个意思。”

    秦瑟沉吟道:“这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不过不知道他们如今在哪儿?若看的话,还要去他们家吗?”

    王新兰帮忙解释道:“这肯定是要去他们家了。早上的时候,我跟娘,去吴家看过,那吴婶娘的儿子吴兴,虽说两条腿没断,但几乎跟瘫在床上没什么区别,自己是没办法动弹的,并且他不想出屋。”

    当时,吴兰只跟吴兴提了一句,让他出去看看大夫,吴兴就大发雷霆,将桌子上的碗筷都摔了,说什么都不愿意出屋。

    王新兰和王老夫人当时都吓了一跳。

    说实在的,吴兴那个态度,王新兰心里还有点生气,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秦瑟。

    她怕秦瑟好心去帮忙的时候,还要受吴兴这个态度,那才是真的要气死。

    但吴兰一直在道歉,说他们家吴兴原本也是个好孩子,只是近来病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