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往后头的隔间看了一下,发现后头的隔间静悄悄的,她便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不见北宁郡主他们说话了?”

    曹玉梅轻轻摇头,不知道也不想说关于北宁郡主的事儿。

    秦湘倒是个嘴快的,“方才北宁郡主的手帕交来了,将北宁郡主带去了其他隔间,只剩下燕王一个人,她一走,燕王单坐,与谁说话?”

    秦瑟倒是有点意外,“北宁郡主不是陪同燕王来的吗,怎么会把燕王自己丢下?”

    “我早就说了,她不是个好东西,就会把人当成物件,要做什么都得随她高兴,说把人抛下就把人抛下,真是可怜了燕王。”秦湘唾弃北宁郡主的同时,便对燕王更加怜悯。

    秦瑟眨了眨眼,“那带走北宁郡主的是个什么人?竟然能叫动她?”

    曹玉梅听得这儿,才抬袖遮着脸,小声地跟秦瑟说道:“是中山王的幺女,纤云郡主。”

    “纤云郡主?”秦瑟对这些人没有过多的了解。

    曹玉梅小声为她介绍道:“中山王是难得一见的宗室王爷中手握重兵的,戍守西南边陲,与抚国公,也就是北宁郡主的父亲,有过过命的交情。中山王说,戍边太苦,舍不得这幼女随他一同吃苦,便叫纤云郡主留在了京中,由太后抚养,跟北宁郡主一同长大的,前些年太后崩逝后,纤云郡主就回了西南,今年刚回来,但大病了一场,许久未曾出门了,今日难得出门,碰上了北宁郡主,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

    秦瑟听得曹玉梅的话,便知道了她话里的意思。

    一般为了防止宗室王爷有取而代之的心思,不会给宗室王爷放重兵在手的机会,更不会让他拥兵自重在边疆。

    但中山王确实手握重兵,戍守边关,可见身份不同一般,加上和抚国公有过命的交情,不难想象,他和云阳长公主是一脉的。

    北宁郡主一向桀骜,不把旁人放在眼里,满京城的贵女,只怕也没谁能入她的眼,若简单的只是个郡主,北宁郡主未必会抛下燕王,但纤云郡主可不一般,她自然要和纤云郡主交好。

    在一个甩不掉自己的男人和兵权面前,只要不傻,都会选后者。

    难怪燕王被抛下了。

    秦瑟心里明白,朝曹玉梅颇有深意地一点头。

    曹玉梅便笑笑地收回目光。

    秦湘方才吐槽完北宁郡主,目光就放到了下面的戏台上,戏曲已经进了最热闹的部分,即将到达尾声,她看得认真,没注意到秦瑟和曹玉梅说了什么,便拍手为下面的角儿叫好。

    四周随之起了不少叫好声,有人拿着钱和花儿,往台子上扔过去。

    场面一片火热。

    秦瑟和曹玉梅的注意力,也放到了戏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戏曲进入尾声,楼上忽然响起了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