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排在第一个既不突兀,也能讨你欢心。”

    毫无恋爱经验的赫尔曼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说道:“只要你心动了,他这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就能迅速从你这里获取更多的好感。”

    赫尔曼长叹一声。

    “几百年了,我们忍辱负重,好不容易占据了95以上%的社会岗位,把雄虫养成了不知事的废物。”

    “如今他站出来告诉雄虫,做虫要自力更生……你觉着这样的雄虫可能成为我们的同伴吗?”

    “他或许已经察觉了我们的图谋,甚至于……也是为此才接近……”

    克莱西啪一声合上书,冷声呵止:“够了!”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万一被有心人听到,又要生出不少麻烦。”克莱西声如冷泉,得亏赫尔曼不在他眼前,否则准得冻成冰雕。

    赫尔曼仗着克莱西不可能顺着网线爬过去把他头扭掉,挑衅道:“院长也所嫁非虫,否则怎么会天天沉迷八卦,给我们行了这么多方便?”

    “都是自家虫,没什么可担心的。”

    克莱西当然知道独立医院和军部老家没什么区别,他就是单纯想让赫尔曼闭上他的狗嘴。但可惜,赫尔曼说好话就会死。

    “陈川自然有我盯着,你不必费心,”克莱西捏了下眉心,“我不会破坏你的计划。”

    赫尔曼得了保证,终于把腿从桌上挪下来,脸色好看了些。

    他见过太多雌虫三言两语就被雄虫蒙骗,近乎本能的恐惧着克莱西成为下一个。

    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朋友,如果连这个都失去了,或许疯狂也就近在眼前了。

    “没有别的话要和我说吗?”克莱西喝了口水,双手交握,靠在雪白柔软的病床上问,赫尔曼看他一眼,下意识坐正。

    当年在军校的时候克莱西就是学生会会长,赫尔曼翻墙逃课不知道被他抓了多少次,每次被抓就要被克莱西捆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揍上一顿,以至于克莱西一正色看他,他就不由自主地坐正。

    克莱西食指点了点烫金封面,示意赫尔曼有屁快放。

    他和陈川之间这点事不至于让赫尔曼大晚上打星际通讯来关心,必然是出了棘手的问题。

    “最近学校里有个新生很奇怪,实话说,很多年没见过观念那么激进的雌虫了。”

    “说具体。”

    赫尔曼不知想到什么,笑了一声:“那个新生作为新生代表在大礼堂演讲,我凑巧路过听到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