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你快试试看。”

    秀秀愣了愣没有接过,下一秒阿宗便轻柔的将秀秀的手放进手套里。

    被那软软的触感席卷手的各个部位,秀秀舒服的直接眯起了眼睛,勾起嘴角:

    “谢谢你…阿宗。”

    仿佛一切的阴霾都一扫而空,她灵活的动着手指,更细腻的体会那里面的绵软,这不乐极生悲竟又碰到受伤的手腕。

    “嘶——”秀秀痛的直皱眉头。

    “我看看。”阿宗担忧的看了看她,轻柔替她脱下手套检查了一翻,又挑了点跌打酒一直揉到发热才停下,对着秀秀又嘱咐道:“没什么,再揉几天就没事了,只是没好透之前还是不要再动这只手了。”他不过收个药酒的功夫,再看去便见秀秀单手撑着下巴,眼神有些迷糊。

    “困了?”

    秀秀回答的声音细弱蚊蝇,阿宗又不好意思在她意识还清醒的时候抱她到床上,便轻轻的拍了拍秀秀的肩头。

    “困了就到床上去睡…”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说这话时嗓音已然沙哑。

    说不困是不可能的,毕竟他又不是铁打的。

    说完这话秀秀便歪歪扭扭的像床边走去,鞋子还未脱下来便钻进了被褥中,之后便没有声音了。

    阿宗无奈之下把她的鞋脱下,将她用被褥混的紧紧实实,只露出一张洁白无瑕无可挑剔的娇容。

    阿宗只匆匆看了两眼,便就收回了目光,那双墨黑的眸子在火堆照耀不到的角落里写满了落寞。

    夜很长,火堆依旧跳跃着,捱到半夜没有合眼的阿宗最终还是抱来一圈干稻草铺在地上,再在上面盖上两层皮毛睡了过去。

    秀秀是在后半夜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抬眼是被月光照的发亮的墙壁,床头上还挂着一副弓箭,秀秀一时被冻的清醒,然后才发现气温比平时降了许多,而不远处跳跃的火堆不知何时早已烧灭了,她探起身子,火堆旁一个黑色的身体窝在地上,看的她心头一跳。

    她占了属于阿宗的床,可不就是让他没地方睡了…秀秀一时愧疚的内心发堵,只呆呆的看着那抹身影,内心反复挣扎。

    最终她还是说服了自己。

    在这能冻死人的寒冷天气,谈男女之别其实有些可笑了,况且这个大胡子心无杂念只是为了救她,而她却承受着阿宗心甘情愿的好处…

    秀秀想,如果过段时间雪停了,她能找到自己的家,那一定会好好报答阿宗,他是个心善的好猎户。

    秀秀利索的下床,走到火堆旁轻轻摇了摇阿宗有些冰冷的身体。

    “快醒醒…阿宗先别睡了!你这样会冻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