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芸芸脸都白了,直觉摇头否认“不,不,良子哥不会的。”

    “他许是不会,耐不住旁边有人天天盯着不放啊!胡良这么个俊后生,要个头有个头,要相貌有相貌,现在还守着那么个赚钱的摊子,谁不眼红,想抢的多着呢!”

    王氏有意停顿了一下,见曹芸芸都快急哭了,才接着道。

    “嫂子让你这么问,是想探探底,看胡家和季妧的关系,到底好到了哪一步。如果到了连银钱都不分彼此的地步,你这婚事就危险了。先不说还能不能顺利嫁过去,就算嫁过去了,守不守得住你男人还另说。那季妧可比你聪明多了,又比你会笼络人,到时候你还不得被她压得死死的!”

    曹芸芸彻底慌了。

    她越想越觉得,季妧今天跟她说的每句话都大有深意,她和胡良的那些玩笑揶揄也成了眉来眼去。

    曹芸芸浑身发抖,不敢深想。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她年纪也不大啊,怎么就这么恶毒,这么有心机呢。

    “嫂子,嫂子……”曹芸芸紧紧抓住王氏,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你帮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千万不能让良子哥被人抢走……”

    王氏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保准谁也抢不走胡良。”

    翌日,高峰期过去,摊子上不那么忙了。

    曹芸芸擦好桌子,见谢寡妇和胡细妹都在那头收拾,就走近胡良这边,还没说话先低下了头。

    “良子哥,我想问你个事?”

    她一直都是这样谨慎小心的脾气,胡良也习惯了。

    “那有啥,你只管问。”

    曹芸芸眼神虚飘了一阵儿,小小声,支吾着问道“那个……昨儿季妧来咱们摊子上吃饭,给、给钱了吗?”

    说完,怕胡良误会,又赶忙描补“我、我不是想问你钱的事,就是觉得,就是觉得季妧是熟人,应该少收些钱。”

    胡良顿时就笑了“小妧可不止是熟人,再说,收谁的钱也不能收她的钱呀。”

    胡良说第一句时,曹芸芸心里就开始晃悠悠往下沉,等第二句出口,她的手脚都跟着变得冰凉。

    “为、为啥?我的意思是,我娘说,做生意不好总这样的,三亲六朋,如果都来吃白食,会、会亏本的。”

    曹芸芸勉强维持住笑脸,一番话说的也零零碎碎。

    胡良点头“这个道理我自然晓得,只不过小妧不同,这摊子有她一份的,她来吃饭天经地义,怎好收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