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聿那边的情况非常棘手,当时,他们分头行动之后,陆臻和周正去追击了带走岑聿的那伙人,一开始,对方详细盘问并核对了岑聿的身份,岑聿则按照之前设计好的,配合他们演戏,在确认身份之后,对方意图对岑聿下手,而就在陆臻他们赶到,埋伏在外,随时准备救人时,监听耳麦里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操着并不流利的中文,向那伙分裂势力索要岑聿,两方人员的交流方式很是熟稔,显然早就认识,那伙人不干,双方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陆臻立刻意识到这果然是一个复杂的局中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恐怕报仇只是一个幌子,抓人才是目的,那伙分裂势力被当枪使了,傻乎乎地把抛头露面的事全干完,而真正的boss直到现在才现出真容,这个神秘的第三方势力不费吹灰之力坐收渔利,当真是一步好棋。

    激烈的打斗过后,分裂势力全军覆没,而那个神秘的第三方势力如愿以偿带走了岑聿,陆臻他们紧随其上。

    原本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只要岑聿想办法套出这个第三方势力的身份,目的,就能顺水推舟找到源头,将敌人一网打尽,可就在岑聿与他们周旋,刚刚引他们说出此行的目的,还未来得及问清楚对方身份时,他牙齿里的窃听定位装置就被发现了。

    对方气急败坏,一顿拳打脚踢之后,生生拔掉了他的后槽牙。

    岑聿痛苦的惨哼回荡在耳麦中,陆臻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与周正紧追不舍,最终追到了这个山区附近,对方只有区区几人,正意欲进山,陆臻摸不清他们的意图,又唯恐山里藏着更多敌人,便想要阻止他们,加上救岑聿心切,所以果断和他们交了手,可最终还是让他们给溜了,周正也受了重伤,被陆臻藏进了山洞里。

    山洞外,雨逐渐停了,陆臻极力压抑着失去战友的悲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而镇定:“刚才我们和他们交手的时候,听见他们在用A国语对话,我想那伙人大概率来自境外。”

    “A国语?”祁言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语声哽咽,“难道,他们和一个多月前那几名非法入境的军火贩子属于同一个组织?”

    陆臻沉声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祁言恨得牙痒:“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陆臻深深地看了祁言一眼:“你还记得,一年多前,你参加过一项保密级别相当高的军事装备研究工作么?”

    “记得,有一部分资料是我亲手整理的。”

    “对,”陆臻叹道,“他们想要的就是那个。”

    “什么?!”祁言又惊又怒,顿了顿,想起什么,喃喃道,“怪不得他们指定要抓的人是我,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陆臻摇了摇头:“不清楚,也许是境外势力不方便露面吧,毕竟都不是东方面孔,做什么都容易引起怀疑。”

    “那,岑聿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名字,陆臻神色一凝,脸上依次闪过懊恼,自责和挫败,过了一会才缓缓摇头:“我们当时和他们交手的时候,我看到他已经昏迷了,被两个人架着,但我没办法救他,我……我眼睁睁看见他们把他带进了山里……”

    祁言倒抽一口凉气,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他们折磨他了?”

    陆臻眼里溢出一丝痛苦,艰难地点了点头:“我看到他脸上有伤,所以才让你们带军医过来的。”

    祁言攥紧了拳头:“这群王八蛋。”

    陆臻沉痛道:“老周已经牺牲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小岑……”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