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头,桃花眼灼灼盯着她看,有一道延伸出来的树木枯枝勾住她肩头的披风,他随手绕过她脖子给拨弄开去。

    暗中观察的彩凤看到这和谐一幕泪目,赶紧派小丫鬟回去通秉老夫人。

    他手指隔着厚棉袄擦过肩上,宁汐的脸越发红了,声若蚊蚋:“是、是的。不好意思,那日骗了你,你去野林子里找了很久吧。”

    “是,而且没找到,不过没关系。”

    “你不怪我害你兜了圈子?”宁汐羞愧低头。

    萧去病沉吟半晌:“仔细想想那日的情况,我好像一个恶霸拦在你面前,还急得分文未付的取走你的东西,换了是我,一样没好脸色的,说不定还会给上那人两拳。”

    宁汐咯咯发笑:“你为什么那么急,你是高高在上的世子,难道没吃过好东西吗。”

    “吃过,但不一样,你做的东西,给我一种特殊的感觉,跟一位旧人做的很相似,”萧去病凝视她,有片刻的晃神:“我邀你到这来,想再请求你一次,可以当我的师父,以后每天、经常指教我吗。”

    宁汐有一瞬的眩晕,被最后一句话冲击得不能思考其它,血液直冲天灵。

    每天、经常、相夫教子啊啊啊……

    萧去病看她整个人不对劲,扶她上了台阶,进一座八角亭里休憩。

    宁汐擦擦有汗冒出的脖颈:“我渴。”

    “你等等,我去给你拿水。”

    宁汐垂着红润的脸颊,小声道:“不用麻烦了呢,这里离前厅很远,”宁汐抬起小手一指:“我们上来的池子里有荷叶,枝头有积雪,喝点雪水就好了。”

    “会冻伤嘴的。”

    只听他这般说着,却利落的跳下台阶,按照她的话,采撷了一片宽大荷叶。

    再走到挺拔的海棠树枯枝旁,轻松一抬手,扫落干净的白雪到叶片上。

    他接下来,做了个令宁汐面红心跳的举动。他把荷叶拢起,护在怀中,在用体温融化雪。

    接过有一半水清润浮在未融化的雪上的锥形荷叶时,宁汐不止脸,全身上下都要煮熟了似的。

    她将染红的脖颈缩了缩,藏在鼠貂围领里,捧着他做的荷叶杯,小口的喝起水来。

    凉亭里有八面长椅,萧然和她坐在一侧:“你考虑得如何了?”

    宁汐挪了挪身子,挨近他一些:“嗯,你打算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