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拍过程持续了几分钟,最终由老者拍得,总计花费200元,比先前预估的价位足足高出十倍。

    “呵呵,老头,祝你淘到垃圾。”未能如愿的眼镜男免不得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若不是号里没那么多钱,他非得和这个家伙争个高下。

    老人沉浸在中标的喜悦中,不屑一笑道:“切,大不了删号重来呗,又不是没搞过,都来玩这个了,追求的就是个赌,梭哈赢了翻盘做主,登上人生巅峰。”

    “这家伙在现实里顶多十来岁,这谈吐完全不像成年人该有的样子。”陈博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王旭对此不以为然:“说不定真是个爱倚老卖老的邋遢老头呢,几十年前可不乏这样的人,比起祖父辈们的清贫,他们已经拥有了太多,却喜欢在虚无缥缈的世界里寻求慰藉,把文艺打在自己的个人标签上,成天无病呻吟。”

    两人的讨论并没有持续多久,老人迫不及待地与工作人员完成了钱款缴纳,铁门再次开启,他第一时间冲进去抱着老式电视,眼神里没有其他物件。

    “咳咳,这里的灰尘可真大,在场各位要给我作证啊,如果我哪天得了呼吸道疾病住了院,一定是这里的责任。”

    老人发完牢骚,轻轻拂去电视机上的灰尘,他捧起底座,似乎是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旋即开始用力摇晃起来。

    “这里头是空的?”

    “哈哈,我就说嘛,别想着捡漏了,真有好东西哪能轮得到你分一杯羹。”

    眼镜男听了喜出望外,先前的懊恼一扫而空,此情此景,他真想照个手电筒进去看看这家伙的窘迫样,各种讥讽之词在肚子里酝酿,打算等人出来好好调侃一番。

    人呐,总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赌仓库一事本就充满了风险,没人能保证自己花大价钱买下的仓库里究竟是什么玩意,唯一稳赚不赔的生意就是在这开仓库竞拍咨询,自己不参与,只是把手上的资料整合打包给需要的顾客。

    就如同当年的加州淘金热,真正赚大钱的往往不是满腔热血的淘金客,而是在金矿旁边卖头盔铁铲探测器的人,也有人靠餐饮大挣了一笔,毕竟无论有没有收获,肚子总归是要填饱的。

    一个空壳的电视机,显然不具备任何价值,老人愤怒的拆开后盖,打算把这件糟心的玩意掰个稀碎,突然,人们听到仓库里传来舒畅的笑声。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藏了私房钱。”

    老人抖了抖灰尘,把粘在侧壁上的百元大钞取了出来,他特地朝眼镜男的位置做了个数钱的工作,慢悠悠说到:“这厚度起码100张啊,好家伙。”

    “哎哟哟,还是旧版的,那就更值钱了。”

    俗话说财不外露,老头是没管那么多,如果不是身家太少,他甚至想当众撒钞,享受一番众星拱月的错觉。

    眼镜男识相地遁入了后排人群里,与其在这浪费口舌,不如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

    “这是多少倍收益,100倍?”陈博不太懂旧版钞票的价值,给了个保守估计。

    王旭瞅了瞅成新度,耐心纠正道:“起码200倍起步吧,如果是连号的,500倍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