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跑吗?没门儿,连窗子都没有。”她道。

    “你可知道,我就喜欢你刚烈的模样。你越是坚贞不屈,我就越兴奋,可既然你那么冥顽不灵,那就不得不惩罚你一二了。”

    裴振衣皱眉:“你想做什么?”

    宝颐阴森地一笑。

    “让你领教一下霸道女东家的厉害!“

    天清日朗,惠风和畅,杨柳枝头新芽吐绿,临水桃花枝枝繁盛。

    桃花儿站在裴振衣院子外面打盹。

    忽地被身边的侍卫老哥喊醒,桃花儿没精打采地揉了揉眼,问:“怎么了?”

    侍卫老哥一脸痛苦:“桃花儿姑娘,咱们还需要在这里守多久?姑娘气咻咻地把裴公子关在这儿,没撂一句话就走了,姐姐可知道姑娘是个什么意思?”

    桃花儿颓丧道:“就是欺负良家少男,逼人家下海。”

    “那么刺激!”

    侍卫老哥羡慕地朝门缝里望去一眼,良家少男正坐在屋口台阶上擦刀,一下,又一下,直到把刀擦得油光锃亮,他也没有停下。

    只往那儿平平常常一坐,气质竟不逊于帝都的大家公子。

    “这姓裴的真拎不清楚,”侍卫老哥感慨:“咱们姑娘那可是天仙样的人物,龙子凤孙见了都要轻声细语的,他居然还不为所动,上辈子属驴的吧,怎么就那么犟呢?”

    桃花儿说起来也是一脸悲愤。

    “可不是?姑娘虽然也有不对的地方,可难道他就一点错处没有吗?要不是他负隅顽抗,姑娘至于说出那等难听的话来吗?”

    “对啊!”另一个侍卫小弟含着一口酸气,撇了撇嘴:“我娘说得对,长得越好看的男的越靠不住,看这男的长得妖妖调调,一准儿想着软饭硬吃,没准还为了登堂入室而欲擒故纵呢。”

    “正是这个道理!”

    一窝人守在裴振衣院门口半天,期间桃花儿私自去秉了张氏,张氏起先还唬了一跳,一听是裴振衣惹得宝颐生气,登时就没了兴趣,摆了摆手道:“随她去,别把人逼太急,如果那少年狗急跳墙,你们记得护着点儿姑娘。”

    桃花儿差点把下巴惊掉:“太太不管束姑娘胡闹吗?”

    “你不用操心她犯糊涂,这丫头自己心里有数,”张氏端起茶杯道:“不过一时新鲜而已,很快她便会腻烦,做母亲的若是随意插手,倒叫她和我拧上,说不定就要闹个非卿不娶的官司出来。”

    “奴婢晓得了……”桃花儿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