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吴太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只开口言道:“大人,未免也太小看我等了,说实在的如今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们得多心大,才能都睡过去,只是,还要劳烦大人,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点灯油了,实在是来的匆忙好多东西都没有备。”

    说到这里,吴太也忍不住尴尬了下来。

    宇通见状,便忍不住笑道:“这有什么,毕竟性命要紧,其它的东西,倒是不用那么在意了,不如你们说说,还缺些什么,我分批给你们带回来。”

    挑眉扫了小娥一眼,魏宝珠只不紧不慢的言道:“你不过是个下人罢了,还真是可笑的紧,这样的话,都能说的出来,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如此不将人命放在眼中,我倒是好奇,你家主人是有多丧心病狂,才能将你这样的奴才养成这个模样。”

    小娥正要自报家门,王夫人眉头一皱,立时喝道:“住嘴,往日里真是我太娇惯你们了,才让你们如此无法无天了起来,我都未开口,你怎么敢随意对着人打杀。”

    小娥身子一个激灵,忙扭头跪在王夫人的面前道:“夫人饶命啊,实在是这两个人实在太让人生气了,我一时气愤,这才胡说了两句,我不过是个奴才,平日里最会的不过是服侍主子罢了,哪里敢真的害人的性命呢,夫人一定明察啊。”

    见小娥还不算蠢笨,王夫人这才松了口气道:“也是,你便是真有这个胆子,身份上就差了一大截,哪里有本事杀人害命呢,未免有些太可笑了。”

    见王夫人轻飘飘一句话,就想将事情给越过去,魏宝珠好笑的言道:“她自然是没有这个本事了,可这个世间狗仗人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自然,有人为她办到不是吗,对了,夫人,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身后又有着怎样的势力,若不然,怎么连个家里的奴才都这么横呢。”

    没想到魏宝珠竟然将这事情捅破,王夫人的脸色实在难看的紧,只死死的盯着魏宝珠言道:“我看你们一路行来,倒是风尘仆仆,显然并不想在这里久留,所以我也劝你们顾好自己就好,千万不要为了些不重要的人,让自己受了难,你说不是吗。”

    此言一出,魏英齐眼中闪过了一抹厉芒,随之便隐藏了起来,“夫人说笑了,为了什么人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夫人想要找我的麻烦不是吗,而且似乎要对我下死手,我之所以如此,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自保,我看姑娘可一点都不像是自保的人,毕竟,我可不认为小娥会趴在这里是因为什么意外。”

    “哦”了一声,魏宝珠听了这话,丝毫没有动容的言道:“那莫非,你也和她一个想法,是我动了手脚。我说,这位夫人,你该不会真的有这么可笑的想法吧,要知道我,可没有碰到过她。”

    “这并不是什么证明跟你无关的理由,毕竟那样的人我也是见过的,而我确信,你就是这样的人。”

    魏宝珠闻言,当下好笑的言道:“就凭一句,你确信,就要给我安上这样的罪名,未免太好笑了些,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一切不过是你的猜测,你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难道我说的不是吗。”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若不是没有实质证据,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在这里跟我说话吗,只怕早就将你给抓起来了,毕竟,你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此言一出,魏宝珠不由好笑的应道:“这话说的就更好笑了,我危险的很,我可从不这么觉得,我一不害人,二不伤及无辜,哪里就能称作什么太危险,相比较而言,倒是夫人这样的恶奴才是真的害人无数,而且我觉得,绝不是少数,若是夫人不承认也不要紧,左右我最近闲的很,帮着夫人查探一下,也不费多少工夫,就是不知道夫人敢不敢让我查了。”

    此言一出,王夫人的脸色顿时尴尬到了极点,只强辩道:“这话才是好笑极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查我们的事情。”

    看着王夫人眼中**裸的杀意,魏宝珠莞尔一笑,一派轻松的言道:“我是什么东西,你还真没必要知道,只是,有句话我得说到前头,要动手之前呢,最好知道对象是什么样的人,别踢到了铁板吗,方才后悔莫及。”

    本就对魏宝珠的身份有所怀疑,如今听了这话,王夫人显然便更犹豫了,直接皱着眉头唤道:“小娥,你这个死丫头,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的,如今,竟然给我惹出这样的事情来,看我回去怎么罚你。”

    说着便要领着小娥离开,对此,魏宝珠也没有拦着,只魏英齐有些担忧的上前言道:“那个,宝珠,左右咱们就是过路的,实在不宜多惹事端,左右人已经走了,我看咱们也快点上马车,赶回家中才是,别让你祖母他们担心。”.

    见父亲一脸紧张的模样,魏宝珠好笑的应道;“这是当然的,爹爹,莫非你以为我还要惹事不成。”

    见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的身上,魏英齐忙将宝珠拉到一边言道:“我当然是这么想的啊,宝珠你也知道,你的正义感一向很强,这件事情要撞在了你的头上,我当然担心你要掺和进去,如今听你这么说,爹就放心了,那事不宜迟,咱们也别在这里耽搁了,免得那什么王夫人李夫人的回去反悔,又来找咱们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