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一路出宫,行至宫中长街时,遇到了长公主萧欣,萧欣是萧浔一母同胞的妹妹,深受萧浔的宠爱,虽说生活在这深宫之中,却性子单纯,不谙世事。白寒年长萧欣两岁,所以自幼便与萧欣相熟。萧欣本来是准备去御花园赏花玩耍,却没想到会在长街遇到白寒,自己已经许久都没见到白寒了,即使是白寒偶尔进宫,也并没机会相见。

    “白寒哥哥”,萧欣今日着了一身素装,腰间戴着一串银铃,风轻轻一吹便微微作响,甚是清脆悦耳。

    “长公主!”白寒微微一揖,算是见过礼了。

    “白寒哥哥你许久都没进宫了呢,皇兄不许我随便出宫,所以欣儿也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白寒哥哥了。”

    “皇上是为公主好的,现如今宫外并非安分之地,公主还是待在宫里安全些!”

    “是出什么事了吗?”

    “那倒没有。公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公主留步……”

    “白寒哥哥……”

    萧欣看着白寒的背影,怔在原地,墨发如霜,玉带束腰,这样身姿俊朗的人走在这寂寥的宫墙内的长街上,你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都会沉沦。萧欣神情略显的落寞,一双手不自主的揪着衣摆,就看着白寒走出了长街。

    萧欣旁边的侍女珠珠看着自家公主一脸落寞烦忧的样子,刚才出殿时还是心情愉悦的,一转眼遇到白公子就瞬间少了方才灵动的气息,珠珠暗暗的摇了摇头,低声道“公主,白公子已经走了,我们还去御花园吗?”

    “不去了……回去吧!”走在回宫的路上萧欣不禁想起年幼时第一次见到白寒的样子。那是白寒第一次跟白宗进宫,白将军独子,萧欣自然好奇,便带着平日里照顾她的侍女偷偷的跑去看,那个年纪的白寒就已经显于他人之上,小小年纪一双沉静的黑眸一下子就吸引到了萧欣,皇兄总说自己调皮不稳重,自己当时还不理解皇兄为何这样说,见到白寒她就明白了,原来稳重应当是这个样子的。以后每次白寒进宫,她总是故意找许多理由去皇兄那里看他。虽说母后不让她称“白寒哥哥”,说自己身为公主,这样不妥,但自己就喜欢这样得称呼,这样显得亲近,私下里也从未改变过。

    “珠珠,我为什么觉得白寒哥哥越来越和我疏远了。”

    “公主,白公子是外臣,又身为男子,本就不该与公主太过亲近的,免得招人闲话,落人口舌。”

    “是吗……”萧欣喃喃道。

    此时的姬府却也不太祥和,姬红颜一脸沉木的坐在堂中,一言不发。姬妍儿袅袅而来,远远看去,腰间的长鞭像一条正吐着信子的小蛇一样蜿蜒盘旋,越发显得腰肢纤细如柳,一双像极了姬红颜三分冷傲,七分清凉的眼沉静如水。姬红颜看着进来的姬妍儿一时有些失神,不由得喃喃道“真像啊……”,直到姬妍儿走近了姬红颜都没发觉。

    姬妍儿温声道“母亲……母亲……”

    “哦,妍儿呀,事情忙完了,葛朵那边怎么样了?”

    姬妍儿到一旁款款落座,“母亲,我来就是像你说这事的。那葛朵自被我安顿再家中以后,就没一天本分过,使性傍气,实在……”

    “这葛朵本就不是个省事的,能瞒过葛朗,来到这姬家,自然是有几分小心思的。留着她就是防止她生事,如今沙特那边已经兴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了,这千里之外,葛朵就算有计也使不出去,随着她吧,只要不做太过分的事,看在胧月的情分上,命就给她留着。”

    “是,母亲。还有一事,葛朵最近总觉得这姬府束缚了她,看似是想要自己出去住,女儿想着给些银子断了这关系也好,总觉得留着她更容易生事。”

    “你看着办吧,到时候派两个人跟着就行,人生地不熟,也好有两个相熟的行事方便。”

    “是,母亲。女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