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的没错,这余辉庭确实可疑之处颇多,但是我还未查到什么,昨夜他便死在了安王府。”

    白宗闻言顿时一惊,“安王府,怎么会和安王府扯上关系,这安王府如今是逆臣府邸,人人避之不及,你昨夜贸然潜进去,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了,不知道还要怎样在皇上面前参你我父子呢。”

    白寒知道这种行为确实不妥“这个父亲不用担心,无人瞧见。还有一事,这余辉庭可能与南疆还有些关系,我们与一群人交过两次手,他们手里有南疆的毒。”

    “南疆……”白宗脸色沉了沉,眉头微皱,垂首沉思了一会。

    “我是想问父亲,当年暗阁的事究竟是和缘由?”

    白宗叹了口气,看着白寒,起身走到一旁,缓缓的道“当年的事,我也并不清楚。当我知道的时候,暗阁大多数人已经被派往南疆行事,莫穹亲自去的。但究竟是何事,恐怕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了。并没多久,莫穹便回来了,但是非但没受到皇上的奖赏还重重责罚了他。莫穹性子刚烈,我只知道他回暗阁后就暗中遣散了很多人。直到我收到皇令,莫穹为臣不忠,意欲不明,让我带兵去抓捕,若有反抗杀无赦。”

    “后来呢?”

    “我与莫穹曾多次共处过,自是了解他的为人的,我劝他先行受命,再从长计议。可平王萧邹突然带着禁军就闯了进来,一言不发就开始下令射杀,场面混乱,莫穹也身中数箭,当场而亡。”

    “平王萧邹,能带着禁军行事,看来必定是皇上所命了!”

    “正是,所以身为人臣,对于莫穹我也无能无力……唉,罪孽啊!”

    白寒不知道当年之事如此曲折,最后的惨烈竟是由萧邹造成的,各方都有牵扯。从白宗处出来,白寒准备再次进宫一趟,毕竟萧浔是知道余辉庭的事的,上次进宫还多问了一嘴,于情于理自己都是应该进宫及时报备的。

    “李公公,皇上歇了?”

    “还没,在殿上看奏章呢,白公子进去就好,皇上已经等了一小会了。”

    “臣叩见皇上!”

    萧浔在里面已经听到是白寒来了,他正比看北边青州递过来的奏折,心下有些烦闷,听到白寒的声音顿时好了许多。“白卿,来了。”

    “是皇上,臣是想向皇上禀报上次余辉庭的事?”

    最近政务繁忙,许多事都耽搁了,这事萧浔也没过于放在心上,白寒一提才想起来,确有这么一回事的。“可是有什么线索了!”

    “禀皇上,余辉庭死了,不过臣怀疑与他同伙的人与南疆有关!”

    萧浔听到“南疆”二字,顿了一下,却依旧泰然自若的将手中的奏章缓缓的合上。李德意刚换不久的茶盏还微微在一旁散这热气,萧浔一下下的摸索着杯沿,久久都没说话。白寒看不清萧浔此时的神色,一旁的李德意微微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再说了。白寒心下疑惑更甚,南疆一向隐世,怎会与中原有如此多的牵扯,而且皇上似乎也是知情的。萧浔不说话,白寒只能略微垂首站在下方,片刻,白寒才听到萧浔低沉的道“朕知道了,白卿你先下去吧。”

    萧浔对此事的反应是在白寒意料之外的,白寒退出了正殿。待白寒出去后,萧浔不似刚才那么神情自若,脸色微寒,拿起放在一旁的玉玺看似随意的把玩了许久,却有不怒自威之态。杯中的茶已经渐渐凉了,李德意恭敬的侍奉在一旁,站了这么久,腿都有些许发麻了。

    “皇上,茶凉了,奴才去换一杯来。”李德意端着茶水还没转身走两步。“德意啊,你说,会不会是他呢?”

    李德意一惊,手中的茶盏一晃几乎要脱手而出,这要是碎在了地上,惊了圣颜,那岂不是自讨苦吃。一脸的惊慌失措,连忙稳住手中的茶盏,才没殃及,但杯中的茶却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