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嘶鸣,刀戟未老,悍将打头阵,勇士不畏死。

    旌旗飘摇,夕阳红透,硝烟诉凄凉,烽火慰英魂。

    挑灯看剑,吹角连营,盛世无劲敌,太平止兵戈。

    不惜流血,不念归途,我辈须竭力,以待后来人。

    齐军一路跋涉,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雪天,许多将士因冬鞋浸了雪水生生冻坏了双脚,寒武纪看着心疼,却不能下令休整,因为突厥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了。

    急行军十数日,大军离虎牢关已经很近了,寒武纪却在这个时候命令全军调转方向绕道而行。命令一下,全军哗然,大家都不能理解虎牢关近在眼前,为何还要舍近求远,要知道再往北走便要翻山,那白茫茫的山头令人生畏。

    副将颜飞虎提出了不同意见,但寒武纪却坚决如此,并言:“虎牢关局势不明,咱们冒然前进,就不怕正入彀中?这座山岭,咱们看着心生惧意,突厥人也一样,他们不会想到咱们会从这个方向奇袭,传令下去,抓紧时间上山,休要多言!”

    军令如山,将士们虽有不解,却并不认为寒武纪有错,因为这个人就是军魂,他就像定海神针一般令人心安,这样的将帅,无人不甘心效死。寒武纪头一个踏上山路,他把长枪横于胸前,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坠入空洞。

    他一人在前面开路,将士们心服口服,跟着他的步伐,快速下山,分为两翼,埋伏在密林两侧,而他们的正前方就是突厥大营。

    虎牢关难破,呼玉浑换了三队人马,还是久攻不下,气急败坏的他想了一个十分阴毒的主意,便是火攻。

    火攻是极其阴损的主意,这种战术杀伤力更大,危害性更强,虎牢关若经历这样一场浩劫,这座屹立千年的城池便是一座废墟,且十年之内寸草不生。

    偏巧这日风向变了,原本的东风,变成北风,这个计划才没施展。呼玉浑虽然着急,但好歹他先前攻占了许多城池,粮草充足,可虎牢关却是断粮十余日,再围困下去,怕是要不攻自破。

    “王子,我们的细作传来密报,说大齐的援军正在赶来的路上,让我们务必防范。”

    呼玉浑面不改色,问:“何人挂帅?”

    “寒武纪,大齐战神”

    “战神?呵······他们中原有句话,叫冤家路窄,我与寒武纪有杀父之仇,焉能放过他?”

    下属被他话中的阴鸷吓出了冷汗,战战兢兢的问:“还请王子示下,下一步该怎么做?”

    呼玉浑下令道:“多设卡哨,发现大齐援军所在,速来报我,重赏!”

    派出的三路哨兵回来了,他们各自汇报了情况,按照他们就近观察,发现突厥大营之中确实有一个王爵模样的人,出入前呼后拥,还有美人环绕,并且按照他们军帐的数目与实际巡逻的人数,可以推断出,他们的大部队已然出动,军营留守不足万人。

    寒武纪综合情报,分析道:“既然大部队已然出发,咱们便不能等到日暮再突袭,到时与回应的突厥主力碰面,免不了一场恶战,到那时,虎牢关就真的回天无力了。趁现在杀入敌营,夺其粮草,既能减轻虎牢关压力,也能让突厥人肉疼不已,真是笔好买卖。”

    事不宜迟,寒渊下令进攻,令旗挥下的瞬间,大齐将士犹如猛虎下山,勇不可当,杀入敌营。

    这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大齐五万将士轻松碾压突厥一万人,其实这一万人里有水分,譬如侍婢、卫兵、伙夫、马夫等,这些非战斗编制人员,也包含在内。尽管俘虏差强人意,但粮库里却是大大的惊喜,成垛的粮草,无不说明,突厥人这些日子对沦陷的城池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搜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