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笙稳住脚,立马回头一看,一只血红的鸟趴在祁渊胳膊上大口大口的咬着祁渊的肉,蚂蟥一般的往他血肉里面钻。

    叶白笙瞳孔地震,看着那蔚蓝的绣袍逐渐被染得血红,她已经来不及思索,徒手将那只红鸟拽了下来,一把摔在地上,紧接着抬起脚就踩了上去。

    “你没事吧!”叶白笙连忙上前查看祁渊的伤口。

    祁渊咬牙忍着痛摇了摇头,“我没事!”看了眼地上被踩得扁平的红鸟,不由得好笑。

    叶白笙还真是,无论遇到什么事,她的行事风格都像个男的一样,大大咧咧,毛手毛脚的,不像京城里那些世家女子那般,娇弱文雅。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不懂得撒娇卖萌装可怜,反而让人看了心疼。

    这几天相处下来,无论遇到什么事,遇到什么困难,她都活得像个小太阳,总是一脸笑嘻嘻,好像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值得伤心害怕的。

    可为什么……总觉得她的那样的孤单,就好像在他面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她就像带了一副面具,面具下的她或许才是真正的叶白笙。

    所以……真正的叶白笙又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不禁陷入沉思,一个花样的年纪,却要每天面对尔虞我诈,刀光剑影,她或许以前吃过很多苦吧!

    “你傻了?我问你要不要上点药?”叶白笙突然叫住了他。

    祁渊回过神来,看着叶白笙抱着几个瓶瓶罐罐看着自己,“你怎么成天把这些瓶瓶罐罐踹在身上?”

    叶白笙冷哼一声,极度不屑道,“你别小看这些瓶瓶罐罐,关键时刻还是它们救了我。”

    祁渊的目光不禁柔软了下来,“你平时受伤都是用这些药?”

    叶白笙点点头,“这些都是老头揣我包里的,他知道我经常受伤就专门研制了这些药给我,说给我救命的!”说着,眼底闪动着泪水。

    解才卿是叶白笙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小时候她无家可归,落魄街头时,是他将她带回了家,将她带大。

    解才卿本意将她收做徒弟,教她行医救人,是她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可他却未曾亏待过她。

    叶白笙对解才卿是有愧的,看着他一把年纪还每天为自己操心这操心那的,她在等,等那件事尘埃落定之后,她一定回去乖乖跟他学医,乖乖做他的好徒弟。

    叶白笙在祁渊被咬得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撒上药粉。药粉撒在伤口上时,一股火辣辣的痛从胳膊蔓延开来传到心脏。

    祁渊捂着胸口,咬牙闷哼一声。

    看着他疼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一颗颗圆滚滚的汗珠子从额头上滚了下来,吓得叶白笙悬着两条胳膊,动也不敢动。

    祁渊咬咬牙,颤着声音说道,“我没事,你先给我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