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尧姐儿只是摔了一跤,柳姨娘一直提着的心便放下来,旋即,她又关切问道:“那尧姐儿可有受伤?”

    青苓道:“柳姨娘您放心吧,小姐没事。”

    倒是有人有事。

    周妈妈在抱着水城回到院里之后,绿枝去请郎中的消息便传入汤氏耳朵里,她一听见是水城身边的丫鬟请郎中,当即也顾不得与朴妈妈商议如何处理水尧了,便马不停蹄地赶去水城住的院子。

    周妈妈用了最快的速度清洗水城的脸和头发,所以等到汤氏到的时候,水城已经是干干净净地躺在床榻上。只是他的脸色依旧苍白,还一直昏迷着,并且在昏迷之中,身体还在时不时的颤抖和挣扎。

    汤氏一走进屋来便看见这样一副场景,当即她的心就被揪起来,心疼到无以复加,她坐在床沿边,抱着水城的身体含泪唤道:“城哥儿,城哥儿,你醒醒。”

    汤氏抱着水城,在昏迷之中的水城感受到他身体被禁锢的感觉,瞬间想起方才被水尧钳制的恐惧,哪怕是在昏迷之中,他的心脏也开始剧烈跳动,下一刻他便挣扎地更加厉害,连汤氏都控制不住他,只能不停地呼唤,企图让水城平静下来:“城哥儿,别怕,是娘,是娘啊,别怕。”

    水城这反应分明是恐惧。

    一旁的周妈妈道:“夫人,郎中到了,还是让郎中看看城少爷吧。”

    绿枝已经请了郎中回来。

    闻言,汤氏忙松开手,站起身往后退去,看着跟着绿枝走进屋的郎中,她含泪道:“郎中,你可一定要治好我儿。”

    那郎中行礼后点了点头,便放下医箱,坐在床沿上为水城把脉。

    接下来的时间,屋子里极其安静,都在屏气凝神地等待郎中把脉的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那郎中才终于收回手,汤氏一见便迫不及待地问他:“郎中,我儿的身体可有什么大碍?”

    郎中回道:“夫人放心,令郎的身体无碍,只是受了惊吓,我开些安神的药给令郎调理调理,安心休养几日便可,另外,我再多开一副风寒药,夫人您预备着,以防令郎因惊吓过度、出汗过多而发热。”

    “好,好。”听见郎中的话,汤氏一直提着的心终于稳定,她忙吩咐陈妈:“陈妈,快赏。”

    闻言,陈妈走上前,从怀里掏出银两赏给郎中。

    郎中一看脸上便有了笑意,他接过赏钱,这次,他说话的语气更加轻快:“夫人您就放心吧,令郎的身体便交给在下。”

    话音落下,他便走去桌旁写药方。

    待药方写下后,郎中交给身边的下人,下人收下药方,便跑出去抓药。

    不久后,郎中也退了下去。

    屋子里就又只剩方才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