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午的课程开始前,弗伊布斯没有去训练室做点自由训练,他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读生理课课程讲义。不要怀孕,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讲义上花了很多篇幅来谈论这件事。如何避孕,如何紧急避孕,如何及时发现怀孕向监护人研究员们,讲义的意思是报告,为什么需要避孕。为什么,虽然放在了最后讲,但并不是说它不重要。事实上,当初上课时,理查德是把“为什么”提到最前面讲。

    现在,再来复习一下,“为什么”。他们并不是一群普通的小孩,所以他们的“为什么”也和普通的小孩不太一样。除了大家都知道的那些原因——身T损伤,经济负担,过早负担起一个生命后代会严重影响他们的人生发展——之外,还有一个最决定X的原因。

    他们有很大概率会生出低能儿。

    那些被研究员们JiNg挑细选出来的基因,深思熟虑匹配起来的组合,把随机的影响控制在最低水平,用人的智力和人的技术设计并制造出来的个T,作为他们自己,他们是杰出的,超越一般人的,就算他们可能有某种缺陷,那缺陷也是故意为之,目的是让他们的优势更加卓越。这份人工造就的卓越非常脆弱。在自然情况下,生殖细胞分化出来时随机分过去的那一半基因,天知道都分了什么。让这些配子结合,天知道是结合出来了什么。总之……人工的生命,如果想要繁殖,也要用人工的方式,JiNg挑细选,仔细审核要把什么基因匹配在一起……

    弗伊布斯把讲义盖在脸上。已经学习过的知识,果然是非常无聊的……他当初学得很好,并没有什么知识被遗忘……唯一的问题只是……

    他……又……

    但是他真的不明白!讲义上的语言又g瘪,又苍白,根本谈不上是sE情内容。一开始单纯地看讲义时,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可是看着看着,他不自觉就联想到黛安娜,联想到他们的制造者居然没有警告他不要和黛安娜进行X活动,而只是提醒他不要让黛安娜怀孕……他从理查德的那种语气和表情中感觉到了研究员们的态度,他们并不是容忍,而是……真的可以说是……

    鼓励……

    这联想也说不上是有什么sE情的内容,它只是基于既定事实对未来状况的推测,也没有任何具T的画面。但是,想到这个事实,研究员们鼓励他和黛安娜……

    他抱着自己的膝盖,等待那种充血肿胀的感觉下去。

    每次,意识到大人们好像期待他怎么做,弗伊布斯就感到一种冲动:他想逆着他们的意思来。当然,弗伊布斯不会去踩红线,因为他确实不想被一辈子关在第九区。但是在红线之外踩踩别的线——挑衅,挑战,对抗大人们的意图——一直是他热Ai的娱乐活动。现在他也感到了那种冲动,那种兴趣,想要和大人对着g……所以他不想和黛安娜……所以……为什么……

    讲义盖着他的脸颊,他觉得纸张很凉。他想,他并不是害羞,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这一切,就像讲义上讲的那样,青春期激素波动,身T改变,会带来一些前所未有的生理反应,一开始很难适应,但是后来渐渐会习惯。就是这样。后来会渐渐习惯,变得能够重新掌控这具开始改变的身T。就算想到和黛安娜……啊!不要想!快点软下去!

    黑发的nV哨兵被他撂倒。他就说,贝罗娜从来打不过他,以前打不过,现在更打不过。就算他们都没用JiNg神力,而且在教官的要求下,他没用全力,也是这个结果。

    唯一出乎他意料的是,贝罗娜捂着刚才被他肘击的地方,一副非痛的样子。她甚至花了几秒钟缓过劲,才大声喊出来:“痛Si了!”

    首先,弗伊布斯认为,他没有用全力;其次,以弗伊布斯自己在岸边对打训练的经验来说……也没有那么痛吧?

    贝罗娜是怎么回事,半年不见,哭点和痛阈都降了不止一星半点……

    要是在岸边,贝罗娜这样肯定会被训斥。但是在公海,教官很少训斥。那个年长的哨兵,宽容地看着捂着自己x部痛呼的贝罗娜,笑笑,没有说话。等贝罗娜站起来,他要求他们两个总结刚刚对打时各自攻防失策的地方。然后,他们下场,换他们的向导上来。弗伊布斯看见马库斯皱着眉看着他,似乎也对弗伊布斯最后的肘击非常不满。

    弗伊布斯抱着手臂,看着马库斯和黛安娜的对练。马库斯的基因都是照着哨兵来编辑的,而黛安娜,运动协调能力很差劲。和他们的哨兵相反,永远是马库斯能赢黛安娜,而且马库斯赢得更轻松。

    弗伊布斯一直认为,这就是为什么黛安娜的运动能力永远这么差——他们对她不做要求,不做期待。贝罗娜呢?虽然黑发的哨兵不像黛安娜,没有被给予这样一个缺陷,但她也不像马库斯,被给予了什么优势。从初始配置看,贝罗娜是个很平庸,很普通的哨兵,和弗伊布斯b起来,缺少太多优势了。这样的她,通过自己的努力却能成绩紧追弗伊布斯——贝罗娜要强过奥瑞恩!

    黛安娜却是最差的。协同训练模拟战场上,她总是拖累他,好多时候他要扛着她移动——真是太蠢了!他们的制造者为什么认为,他的向导,应该是这样的?

    他看到黛安娜一次次被马库斯轻易撂倒,感觉,真无聊。马库斯甚至不需要表现得太有攻击X。b起他们的哨兵,两位向导像在玩。

    “弗伊布斯,”年轻的哨兵突然听见身旁的人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开口,“可不可以请你,就这两年,不要打我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