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能去。”沈砀立马斩钉截铁的拒绝。

    季迎柳还想再说。

    沈砀似察觉到自己的口气过于严厉,他神色缓了缓,牵着她的手走到床榻边,俯身按着她肩膀,盯着她眼睛认真道:“我并非是去均州游玩,而是去办公务,你受着伤不易远行,大夫说要你好好静养。”

    他说罢,突忽一笑用手指剐蹭下她鼻尖,将她搂入怀里:“再说,哪有女眷跟着去丈夫去办公的?”

    季迎柳蓦的听到“丈夫”一词,一愣。

    一直以来她都把沈砀当做对手,每日和他在一起总是提心吊胆的怕穿帮,甚至为了保全自己这条小命,夜不能寐的揣摩他的心思,自然也从未将他当做自己的丈夫看待。

    可他却........

    舌尖如同沁了涩味,她迟疑的仰起头,盯着他眸子,状做娇嗔嘟着嘴不依:“哪有你这样做人家夫君的,先是几日不回府,后又要出远门办差,若不是我被刺客追杀,被管家带来这里,恐怕这个月都休想见你一面。”

    说着,鼓着腮帮子捶打他胸口一下,然手还没收回来,就被沈砀轻笑着捉着放在唇边吻了吻。

    迎柳做势就要收回手,沈砀欺身凑过来,他似十分欢愉,就连一向冷厉的眉眼都泛着柔色,只听他低笑道:“你这是醋我不回府?”

    季迎柳心头砰砰乱跳,只抿紧唇瞪他一眼。

    “等我把手头的事忙完就回府好好陪你。”

    沈砀被她吃飞醋的模样逗乐了,真想揉一把她头顶,和她好好在一起腻歪几日,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便忍住了,他亲了亲她唇,声音沙哑暧昧:“听话,在家好好养伤,待爷回来.......”

    他声音忽压低了些。

    季迎柳听了余后的话,杏面一瞬红透,伸手就要推搡他,他已轻笑着躲闪起身,快步朝房门外去了。

    季迎柳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房门口,便见等在院子里的段昭已收拾妥当。

    沈砀利索的翻身上了一匹马,他轻笑着看她一眼,转身双~腿一夹马腹,朝院门冲了过去。

    望着他潇洒肆意的背影,扶着门框的季迎柳心头似忽被剜掉一块,指尖一下子了抓紧门框。

    “夫人侯爷已经走了,您赶紧回屋躺着。”待人全部走后,李管家锁上了院门,转身就见季迎柳还痴痴的望着院门没入屋,忙躬身上前提醒。

    “帮我备一匹快马,快去。”季迎柳似猛地回过神来,她快速进屋,再出来时已穿戴整齐,朝他吩咐道。

    “夫人受的伤在肺部,这几日不易挪动,大夫说若修养不好极易落下病根,若您想回府,今晚恐怕不行了,明日老奴派人赶过来一辆马车,再带您回去.......”

    李管家亦步亦趋的跟在季迎柳身后解释,然话没说完,她倏然转头,目光冷厉的低斥他:“来不及了,若你不想侯爷有事,快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