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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贵凤听到钱贵香说这句话,明显脸色微变:“贵香,有些话我还没和外人说,我没将她当童养媳养,我就是想当个闺女养。”

    说完,她看向冯桂花,有些为难地说:“娘,长宁这孩子太好了,我家福道虽然也是挺听话的,但是若是让这孩子一直跟着福道,我良心上都过意不去。”钱贵凤想起宋长宁平时的样子,很想说,自家儿子配不上这么好的媳妇。

    冯桂花平时多和宋长宁这孩子接触,也明白钱贵凤的感受:“若是她以后能一直照顾福道,也还好说。”

    “可,可是这女人嫁人还咋照顾人,哪个夫家肯让女人带着孩子的,大姐你听我一句劝,那孩子既然是你买回来的童养媳,不管啥样那都是你命里带的,你不用觉得不得劲啥的,就让她照顾福道,你看着她给福道多生几个孩子,也就不怕她跑了。”钱贵香叹气,她不就是,就挂着那几个孩子所以才会忍受这么久。

    做娘的就难,要不然她早就是去死了。

    钱贵凤看着钱贵香:“长宁这孩子,好的让我不忍心关着她,我看她也是个厉害的丫头,以后保不准能带上我家福道过上好日子,再说我和你姐夫还能活个三五十年的,不怕福道没人照顾。”

    冯桂花没说话,这孩子是她给贵凤换的,怎么安排那也是贵凤的事:“贵香,你就别劝你大姐了,该怎么办她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钱贵香觉得她们这想法都太傻了,要是她有个童养媳,那绝对要让那个童养媳天天干活,伺候她,她好歇着在旁边看着,这些年当牛做马还是没累着大姐,要不然咋能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那这事你和姐夫商量了吗?”钱贵香问道,她坐在那畏畏缩缩的样,就跟坐不直一样,老态龙钟,连冯桂花都比她硬实的感觉。

    钱贵凤点头:“已经商量了,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打算挑个时间让大家都知道,眼把前是不会说的。”其实是想在观察观察宋长宁,在稳定这孩子的心性,才八岁,性子还没定下来,必须要让她稳定几年,然后再说。

    钱贵香撇撇嘴,表示不太理解。

    “倒是你和那贾春,别瞒我们,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我看燕子都没有去年活泼,贾春是不是还打燕子了?”钱贵凤很在意这个,她看她妹子再回去跟贾春过几年,估计都得撒手人寰。

    钱贵香转过半个身子不去看钱贵凤,良久才吞吞吐吐的说:“没有,他今年总出去外面找吃的,都不怎么在家,平时也不怎么见面,也没有打我多少下。”

    今年挨打的次数比去年少多了:“大姐,娘,你们别总劝我和他分开,我这前前后后都生三个娃了,这要是离开他,我的娃儿们怎么办,我这以后上村子里来回走动,还不得被人戳着脊梁骨说。

    村子里的那些没事做的长舌妇,成天说三道四,我可不想被她们说。”

    有时候钱贵香有点气人,就她那个观念,十分不开窍,是名声重要还是命重要,这种边陲小村落还没有像大镇子那么封建,女子需得为名声活着,你遇见个畜生被休或者和离,大家也都能理解的。

    甚至有少数的妇人还可以有二嫁的机会,吃两家井水的机会。

    钱有财听着他老姑娘的话,有点生气:“好像你这样不被人戳脊梁骨一样,外面人不说你吗,嫁出去天天被揍,连个姑娘模样都没了。”

    冯桂花有些玻璃心,被爹这么说眼眶瞬间红了,你说她不够顽强,可是她还挺顽强的,最起码受尽折磨也没有去寻死觅活,天天被揍也还好好地没想不开。

    你要是说顽强,但是她动不动就哭,有些时候她想的事儿就跟丝线一样,火一点就着,完一副想不开的模样。

    “爹,你咋能这么说呢,我就算现在被人打,别人也只会说我被人打,但是我要是被人休,那旁人要说什么,说我是个废物,嫁人被打还要被人踹,爹,我真的不能离开贾春,有些时候他虽然混账,但是他毕竟是我孩子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