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望没出声,只是一把搂住了钟叙的腰身,然后视线朝着开车的司机方向瞥了一眼。

    钟叙眉头微蹙,但抗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任由冀望就这么搂着自己,然后他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在冀望耳畔询问:“干嘛?”

    “演戏。”冀望也回了两个字。

    钟叙心中一紧,难道这个司机还有着别的什么身份不成?不然他们需要特意演给他看?司机有不对劲的地方,上车到现在他竟然没发现?

    对于自己的不细心钟叙有些不满,面上他十分配合起冀望的表演来。

    冀望也低下头,一副吻上钟叙唇瓣的模样。

    事实上此时他们两人不过是借位,冀望的嘴唇距离钟叙的脸颊也还有着一丝丝的距离,碰都没有碰到钟叙。

    钟叙则闭起了双眼,距离太近看不清人不说,还让眼前出现重影,索性他直接闭上了眼睛。

    而冀望这时候也借着这近到能感受到对方呼吸气息的距离,在钟叙耳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雷虎什么都跟我说了。”

    话落,冀望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人身上,视线里没有错过钟叙脸上一丝一毫的反应,他看到钟叙纤长的眼睫颤了颤,甚至眉宇之间有着那么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拧动也被他看在了眼里。

    最主要的是,他搂在钟叙腰间的手掌下能够感觉到一丝极轻的颤动。

    冀望心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反应,然后他放开了钟叙,说:“你是老师收的弟子这件事根本无需隐瞒,难道还怕我不接受不成?他的东西,我什么时候不是照顾得好好的?”

    钟叙那听到冀望前一句话时,差点没崩住的心神,这会儿又因为他后面的话而把心落到了地上,这一阵过山车般的心跳,让钟叙平白生出一丝虚脱感来,倒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

    草,他真的以为雷虎在面对冀望的时候把什么都给他吐露出来了。

    虽然他相信雷虎不会背叛他,毕竟雷虎连命都掌握在他手里呢,可是过了这么多年,雷虎从忠诚他改为忠诚冀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好在冀望之后的话让钟叙松了口气,雷虎还是很遵守他们的约定的嘛。

    “不是因为你,你的身份在那里,你身为老师的弟子没人会去骚扰你,我就不同了。”钟叙顺着冀望的话笑了笑说道。

    “倒是有这可能。”冀望点点头说。

    车上搞了这么一出后,冀望和钟叙之后的路程里都没有再说话,两人只是保持着牵手的状态一直到下车。

    车子在怀特教堂不远处的一个红叶湖边停下,钟叙和冀望从车上下来,司机笑着对他们说:“祝两位新婚愉快~”

    钟叙跟冀望道了声谢,看着车子开远后,钟叙才忙问出自己在车上就有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