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裴回也颇为“担忧”,“待会小公子可以牵着我跑。”

    “……==”

    程解意看着裴回的笑脸,觉得自己被瞧不起了。

    好吧,这家伙看起来……根本就不害怕。

    “你看,待会就有花箭送来,画舫上的人轮流往河心的台子上射去,谁射中了台子上的花筐,谁就能先点曲子。”

    裴回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台子,画舫里一下便传来了脚步声。

    “都督,花箭送来了。”

    喜庆脸的锦衣卫鹿扇手捧黑木托盘,其上放着十只花箭。

    “仔细动静,裴回最善射箭,待会他定能射中花筐,要射箭就得站船头最边上,他出箭的时候……我们就动手。”

    几个容都督手下的锦衣卫在裴回对面的画舫上,躲在虚掩的门窗后的轻声商议。

    “他们已放了唤人的飞雀……”

    “无碍,他们会叫人,容都督自然也叫了人在街上阻拦。”

    “若是闹大,皇后要是问起……”

    “已经闹大,裴回活不下来。皇后再问,也无用了。”

    ……

    只是河心高台上射箭的铜鼓一响,却不见裴回上船头射箭。

    躲在窗后的锦衣卫同时皱眉,不知裴回又起了什么兴。过了一会,只听簌簌几下破空声,他们这艘画舫外的灯笼全被射灭。

    不只他们的,连其他两艘画舫上的灯笼也一样。

    而裴回所在的画舫也在同一时间全数灭了灯。

    “想下船?找死!”

    锦衣卫一声大喝,跃出门窗,却被一把冷锋穿喉顶在窗板上。

    鹿扇笑嘻嘻地站在窗外,顶着一身皎白的月光,站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