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不过才过了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生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他再次被流言困扰的时候,和上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次他整个人是又羞又恼,还有着愧疚和不安。

    华亭看着自己主人这副模样,好奇的问道:“主子,您是在担心什么吗?”

    柳玉忱的睫毛微颤,沉吟片刻后终究是说了出来:

    “我虽懊恼这次平地起风波,可是这种事情终究不是第一次遇见了,于我而言其实还好。可是太女不一样,若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把这样的流言传到太女身上,我实在是心中愧疚难安。”

    华亭微微愣了一下说道:“主子,你想太多了,这种事情对于女子而言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

    “胡说,太女并非纨绔,又向来清誉良好,怎么会没有影响?再说了,这世间那有施害人去衡量受害人损失的道理?”

    华亭反驳道:“可是就算如此,公子你也是受害者,绝不是施害人!若是公子心中有疑惑,为什么不当面找太女问清楚呢?”

    当初蒋明曦为了怕柳玉忱会遇到什么事情,所以特意留了几个联系方式。

    只要柳玉忱把想要传达的信息交给这几个地方的人,消息自然就会传递到她的手里,而其中一个正好是男德学院的管事。

    之前也是这位管事帮太女送了一些小玩意给柳玉忱,并且告诉他,太女最近事物繁忙,要晚几天才会过来的消息。

    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是熟识。

    柳玉忱神情微动,他与太女已经十数日未见,虽然平日里不说,但是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是想念太女的。

    只是想着若是自己第一次给太女留信息,就是因为这样的流言蜚语而打扰太女,是否太过小题大做?又是否会引得太女不喜?

    可是若自己什么都不说,等太女知道消息后,又会否觉得自己存心隐瞒,没有任何担当?

    就在柳玉忱纠结的时候,听到一个挑衅的声音:“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柳大公子?”

    说话的男子眼角一颗泪痣,确实和男德学院众多名门闺阁出身的男子比起来,是少有的风情。

    只是那眼里的挑衅愤恨之意,硬是把这份风情给破坏了个七七八八,反而使得这份风情看上去虚假造作。

    在男德学院会有这番作态的向来独此一家,唯有陈莲而已。

    柳玉忱仿若没有看到陈莲眼底的挑衅之色,还是神色不变的依照礼仪回了一个礼,之后才准备径直离去。

    陈莲看到柳玉忱对着别人脸上都挂着柔和都笑容,可是对着自己却这样冷淡无视,心中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