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月桂树下有一个穿着浅色棉麻衣袍,气质儒雅的女子和一个穿着银蓝色长袍的男子站在月桂树下。

    远远望去就像是月华照射下的湖面,泛着粼粼水波的浓重黑白水墨画。

    柳玉忱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那日多谢老师为玉忱解围,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向老师道谢。”

    女子听到老师二字,眉头不经意的轻轻皱起,熟络的说道:“玉忱,你我之间无需如此见外。”

    柳玉忱一愣,不由有些失笑,话语间也多了三分熟悉:“付老师说笑了,礼不可废。”

    话虽如此,但是在老师的称呼上面还是加上了姓氏。

    这个女子正是去年的新科状元,现在的七品翰林付书明。

    付书明的母亲和柳尚书当年一起在州府当过十数年的同僚,若是认真说起来这个付书明和柳玉忱也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了。

    从幼时开始两人的关系就不错,只是当初柳玉忱有婚约在身,后面又跟着柳尚书回皇城述职,两人才分开的。

    两人相距路途遥远,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没了联系

    付书明看着眼前的男子似乎时不时的注视着日头。

    此时的柳玉忱和记忆中的青葱少年比起来,少了几分飞扬,多了一些沉稳,可还是和记忆中一样眉目清明,芝兰玉树。

    似乎那些外物并没有给少年带来多少变化,也让她回忆起年少时的那些心动。

    付书明沉默片刻,终究是把自己心里的话语问了出来:

    “玉忱,这几年还好吗?”

    柳玉忱微微一愣,若是不久前有人这样问他话语,他即便面上风轻云淡,想来心里也必定是如临大敌的紧绷,时刻警惕着对方下句话语将有可能带出来的刀枪剑戟。

    可是如今被人这样问,整个人恍惚了一下,大脑还十分乖巧的顺着对方的话语思考了一下最近的生活。

    想来想去,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想到此处,柳玉忱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慵懒华贵的身影,双眼又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日头,似乎早上的课结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柳玉忱恍惚片刻后,嘴角含笑认真的说道:“能到男德学院这样的学府学习,自然是好的。”

    付书明看到柳玉忱眼角眉梢的笑意,便知道他没有强颜欢笑。

    她心里也说不出来自己听到这个答案是什么感觉,是因为对方过得好而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