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就是三四个月呢。”

    “啧。”

    “……”

    奚雀珂闭了闭眼。

    她现在也弄不清楚,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又是谁在生谁的气,而现在谁又应该去哄谁……她觉得既然苏野肯接起这个电话,就说明两人关系已经有所转圜,但他……

    在装什么?

    她都暗示到这个地步了,他怎么就是不好好接话,真令人烦躁至极。

    最后,电话里陷入长久的沉默,她语气也从隐

    隐的忐忑转为彻底的冰冷:“嗯,就想说这些。你忙吧。”

    但在按下挂断键的前0.5秒,听到那边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好像在说:真好玩,幼稚,可爱。

    于是在通话彻底断掉后,心里的委屈和郁闷统统转为羞恼。

    想再打一个电话过去质问,又觉得这么做显得败在下风,说不定还会被他给再耍一遭。

    手里拿着手机,抱着手,依旧站在大敞的窗前,吹着清凉的夜风慢慢冷静。

    近十分钟后,再拿起手机看:无未接来电,无短信,无微信消息。

    于是自嘲一笑,赌气地把手机扔床边上,不再看一眼,洗漱入睡。

    次日下午去公司,没再训练,各位导师和领导最后叮嘱她们N-Fire四人一些事情。小到节目里说每一句场面话的技巧,大到对竞争对手的整体分析,并给四人打镇定剂,如无论发生什么,公司永远在背后支持着你们云云……

    傍晚,公司报销给她们四人点了份外卖大餐,且在领导专用餐厅里吃。这样破例公然开一次荤,各领导都拿职位压着,不允许任何一位导师有异议。

    尽管获得了“免死金牌”,手里拿着串烤肉,欧尼十分深重地叹一口气:“唉,今天吃下去的东西都是明后两天要减掉的肉。”

    沾光跟着一起吃大餐、负责身材管理的老师听了这句话,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着她,并竖起个大拇指。

    某领导见状安慰:“都放开了吃,不用有负担,吃一顿胖不了多少,进营了就不好受了。”

    “……听着真瘆得慌。”吴昙一口吃掉半条烤鱿鱼,眼睛死死盯着串上剩下的那半条,嘟嘟囔囔地说:“最后一顿晚餐了。”

    “……我怎么听着这么想起鸡皮疙瘩。”杨其淇抚抚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