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逐渐远去,世间只剩下了雨水砸落地面?的声音。

    暴雨毫无减弱的趋势,它带着它的倾盆之势,无情的冲刷着这个?本就该洗涤的世界。

    绯红的伞像是?一朵在黑暗世界里孤寂绽放开来的罂|粟花,

    她在这风雨飘摇的世间放肆绽放,却同时又像是?随时会被折断一样。

    器材室门口勉强亮起的灯光打在沈疏雨的身上,她发丝凌乱的交织在视线前,往日里的精致清高浑然不见?。

    尽管她手里握着一把宽大的雨伞,一路走来雨水携风,毫不留情的打在这个?慌张寻找自己爱人的少女身上。

    湿漉漉的洇湿了她身上那条鲜红色的裙子?。

    沈疏雨奋力的拉开沉重的铁门,毫无防备的站在了这个?对她来说无比危险的器材室门口。

    虞默痛苦的蜷缩在器材室里的垫子?上的情景刺激着沈疏雨的眼瞳。

    器械室里接近饱和的虞默那海盐焦糖味道的信息素以风为载体,在沈疏雨开门的一瞬间,带着它极强的侵略性,朝着门外更广阔的天地飘散而去。

    雨水将着放肆的信息素打湿,企图把它沉淀在水中。

    可这S级的信息素不甘心就此结束,也将地上的流水当做它的载体。

    一时间,天与地,到?处都是?那海盐焦糖信息素的味道。

    沈疏雨还没有从自己终于找到?虞默的欣喜中脱离出?来,就毫无防备的被她猛烈的信息素当头一冲。

    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海盐焦糖的味道。

    这种沁入骨髓的甜意像是?开在心头的粉嫩的花朵。

    沈疏雨清楚的感受得到?她的身体对这味道的渴望。

    这不单单是?她这具Omega身体对S级Alpha信息素的原始迎合,里面?还掺杂着这她分化成Omega的几个?月来对这她曾无数次采撷过的味道无穷无尽的怀念。

    虞默尚未失去自己的理智,她看着沈疏雨愣站在门口,强撑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理智,对她吼道:“出?去!”

    也就是?这么一声雄狮般的怒吼,将沈疏雨几近溃散的理智重新聚集了回来。

    她抬腿想要躲到?了门后?的避风处,却觉得自己的身躯已经瘫软无力起来。

    终于沈疏雨挣扎着将几近瘫软的身子?靠在了挂满雨水的铁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