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堂内的气氛融融一片。

    侯在外边的韩浩不能再忍下去,他猜测到王匡八成是改变了主意。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韩浩显出身形,朝着府堂步步走去。

    “元嗣,你怎么来了!”

    见到韩浩进来,正和吕布说话的王匡陡然一惊,脸上醉意全无,甚至于还打了个激灵。

    韩浩笑道“大司马驾临河内,卑职特意来敬大司马一杯。”

    “元嗣,这里岂是你该来的地方。更何况你平日素不饮酒,还是快去巡守城内,别让宵小在城中犯事。”王匡主动替韩浩编起了借口,并一个劲儿的用眼神示意,让韩浩出去。

    然则韩浩对此完全是视而不见,既然选择了进来,他就没想回头。

    倒上一杯酒,韩浩端着走至吕布面前,举了举酒杯,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河内军从事韩浩,敬温侯一杯。”

    吕布坐在原处,怀揣双手,脸上略显醉意,他并不去端酒杯,而是反问起来“那你倒说说,为何敬我?”

    吕布不跟自己碰杯,韩浩也不恼,自顾的饮完手中这一杯酒,然后将酒杯翻转,示意饮尽。

    如此做法,自然引起了堂内其他官员不满,纷纷借着酒意斥责起来“韩浩,没听见大司马问你话吗?你这样做,也忒无礼了吧!”

    听着充斥于耳旁的指责,韩浩浑不在意,他单手撑在吕布面前的案桌,凝视着面前男人的眼眸,声音阴沉而又自负无比“这杯酒,敬你今日——命葬于此!”

    “你放肆,竟敢对大司马出言不逊!来啊,给我拿下此人!”

    “韩浩,还不快向大司马赔礼请罪!”

    官员们的各种声音在堂内响起,有唱红脸的,也有唱白脸的。韩浩对此嗤之以鼻,将手中酒杯重重掷与地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随后高吼起来“刀斧手何在!”

    嘭嘭嘭!

    说时迟那时快,府堂的各处门窗破开,侯在外边的刀斧手纷纷冲将而进。他们身穿甲衣,左手持盾,右手握有明晃晃的寒刀或者利斧,浑身散发出的杀气十足,一看就是精锐之士。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堂内的一众河内官员,没了刚才的硬气,往后缩着身躯,如同惊弓之鸟。

    毕竟,小命要紧。

    吕布这边,以陈卫为首的几名近卫迅速散开,挡在了吕布前方,齐齐拔出腰间佩刀,同这些刀斧手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