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从旁边走了出来,手中握着银龙翊,看向兆蒙的眼神里冷漠十足,声音冰寒“怎么,难道阁下怕输给我这小儿?”

    兆蒙听得这话,气极而笑,他看向走来的马超,自负哼上一声“我会输给你?真是天大的笑话。”

    马超到了场地中央,擦拭起泛起寒光的枪尖,语气里夹杂了一丝不屑“难道阁下只会学长舌的妇人么?啰啰嗦嗦。”

    这话彻底激怒了兆蒙,他决定要给目中无人的马超点颜色看看,口中喝道“黄毛小儿,如此狂妄,看来今天我得替你老子好好管教管教,省得你今后不知天高地厚。”

    坐在吕布下方的马腾面有怒色,他这个老子可还在这儿坐着呢,什么时候轮到兆蒙来帮他教训。

    吕布举起酒盏,敬了马腾一杯,示意他只管看戏便好。

    兆蒙走到马超近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桀桀笑道“小儿,别说我仗着年龄身高欺负你。这样,我不用兵器,只用空手斗你,如何?”

    围观的士卒们听得这话,顿时为兆蒙喝彩起来,空手搏白刃,本就是对自身实力的一种强大自信。

    “这少年恐怕凶多吉少,居然对上了宋建手下四虎将之一的兆蒙。”

    观战的程银叹息起来,他作为韩遂手下的健将,战场上同兆蒙交过不少次手。此人本领不弱,对付一个十余岁的少年,就算他握有银枪,也应该问题不大。

    然而他话音刚落,不远处便有一道讥笑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唉,这家伙看起来四肢发达,脑袋果然不好使。对上马超,还要装逼不用兵器,作死讨打啊!”

    程银顺着声音方向看去,那边有个吊儿郎当的青年,嘴角叼着半截草根,旁边跟有个戴面具的男人。

    直觉告诉程银,那个戴面具的人很是危险。

    但强烈的好奇心促使着他走了过去,尽量放低姿态的抱拳问道“这位兄弟似是颇为看好那少年郎,在下寡闻,愿闻其详。”

    曹性抬头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着“你谁啊?”

    “小人程银,在韩遂将军麾下效力。”程银语气恭敬的报上名号,细心的他注意到,眼前青年竟然配有墨色的绶带!

    ‘绶’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只有有官职的人才能佩绶,而且天子、诸侯、士大夫、文武官员的绶带颜色与编结方法,也随佩戴者身份的不同而有所差异,一旦“解绶而去”,其身份便与常人无异。

    同样,绶的颜色也标示着身份的高低。天子黄赤绶四采,黄赤绀缥,长一丈九尺九寸,五百首;诸侯王赤绶四采,赤黄绀缥,长二丈一尺,三百首;公侯将军金印紫绶二采,紫白,长一丈七尺,一百八十首;九卿银印青绶三采,青白红,长一丈七尺,一百二十首;千、六百石官员,铜印墨绶三采,四百、三百、二百石者,铜印黄绶。

    吕布身上所系戴的绶带便是紫绶,象征着他右将军、万户侯的身份。

    曹性见程银态度不错,便懒散的回答起来“马孟起这小子啊,据说是除了头儿以外,最具习武天赋的人了。他现在是二流水准,照头儿的估计,可能再过三四年,就该迈进一流的行列了。”

    要知道,今年的马超才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