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吕布回到府邸,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同众人说了。

    曹性听完最先发言,满不在乎的说着“不就是比试吗,小意思。头儿,改明儿你将我、黄汉升,还有陈卫带上,保管三战全胜。”

    黄忠和陈卫皆是点头,以他们三的本领,要赢这三局,并不算难事。

    “你以为这还是并州呢,羽林军乃是天子的贴身近卫,里边每一个人都要知根知底。由六地举荐,经过层层筛选,才能进入羽林当值,我哪有那种神通。”

    吕布显然也是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当他得知想将曹性等人混入羽林的难度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能不能随天子狩猎护驾,于吕布而言,无甚紧要,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输在袁术的手里。

    “汉王朝几个顶级的世家,袁家就在其中。况且袁家四世三公,门生广布天下,得罪了他们,将军今后在官场上的路,可不好走啊!”

    戏策沉吟起来,早些时候吕布还说要低调行事,却没想到第一个捅出大窟窿的,就是他的这位将军。

    这令戏策感到有些意外。

    “嘿,我说戏策,听你这话里的意思,难不成还要头儿去赔礼认错,给人家装孙子?”曹性对此表示不满,管他什么袁家李家,先用拳头教他做了人再说。

    “现在想认错也来不及了,听将军所说,那位虎贲中郎将心胸狭窄,目中无人。就算将军肯认错,他也一样会记恨在心。”戏策面色平淡,摇了摇头。

    曹性是只顾眼前的典型例子,随便给他设个坑,他都能往里跳。戏策不同,他是谋士,目光自然不会仅仅局限于眼前的丁点利益得失。

    “不过这种人,靠着祖上萌荫而狂妄自大,目光短浅,用冢中枯骨来形容,再也合适不过。就算我们不对付他,天也要亡此人。”

    戏策仅仅通过吕布的叙述,便给袁术下了定论,他唯一有些担忧的就是“将军你上次来洛阳得罪了宦官,这回来又得罪了世家,两边不容你,今后就只能做个‘孤臣’。”

    “敢问先生,何为孤臣?”吕布不解,出言询问。

    “当今朝堂,宦官当道。继士族党人之后,外戚成为对抗宦官的中坚力量,双方争斗至今,也有数年。”

    戏策并未作答,而是先讲起了当今朝堂大势,“将军无大的背景势力支撑,这也就意味着,一旦出了事故,没人会出来替将军出头求情。既如此,将军何不也站队一方。”

    “那依先生之见,某应该站队哪方?”

    吕布微微皱眉,再度询问起来。按照戏策方才的说法,自己两边都已得罪,现在站队,又会不会太迟了点。

    戏策拢进袖口里的手拔了出来,蘸着杯中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吕’字,尤是破釜沉舟“当然是站队将军自己。”

    “我?”

    吕布更加听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