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抓到的贵族就在刚开始是没闹过肚子的,多吃几顿自然而然就适应了,不吃也无妨,饿死了往荒郊野外一扔,有的是毒虫猛兽善后。

    黑雁瞅着面容羸弱很难看出有什么变化,但那只獐子足以证明了这人的实际精气神。“你为何没闹肚子?”

    兕子不解:“我为何要闹肚子?”

    黑雁有些狐疑,难道这人没骗人她真不是贵族?

    虽然贵族生活奢靡,捎带着贵族的贴身奴隶也能吃上细粮,但和贵族顿顿粱肉不同,奴隶吃的粱肉都是贵族吃剩下的,普世主流观念里,一位有身份有地位的贵族最基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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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礼仪便是吃东西不能急不能太快也不能全吃光,要剩下一部分,全部吃光那是下等人的表现,很容易被误会堂堂贵族竟然如此潦倒。

    因而贴身奴隶能吃到的粱肉并不多,也就一两口,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贵族绝不能只有一两名贴身奴仆,因而除非是特别得宠的,不然大部分奴隶吃的都是低劣粗粮,具体低劣程度视奴隶与主人的关系远近而定。

    这般鲜明且突然的饮食变化,奴隶军提供的食物,贵族吃了肯定肠胃吃不消,但家奴却是有一定可能肠胃消化良好。

    兕子用草绳将鱼串了起来,再将獐子甩到肩上,鱼篓丢给了黑雁。“我要回去了,看你追着这只獐子过来,一无所获也不免不美,鱼篓送你了,会用吧?”

    鱼肉太腥,在人族,会吃鱼的不是贵族便是最底层的氓庶,前者吃的很精细,也很讲究,也很鲜,一顿鱼脍需要用到的各种食材调料和器具,至少也得提前一两个月准备,便是鱼肉本身也是那种品质特别好的上品鱼,完美的发挥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精神;后者吃的相当粗糙,不是生啃便是煮汤,最多放点盐,更多的是什么都不放,白水煮,味到腥得让人不是实在饿得不行很少会打鱼肉的主意。

    奴隶军,顾名思义,普遍为奴隶出身,大多数怕是吃的比底层氓庶还差,兕子估摸着他们不会嫌弃鱼的腥味重。

    鱼肉再腥也肯定比现在吃的更滋补。

    黑雁自是明白这点,因此很快就说:“我不会用这个东西。”

    兕子无语的看了眼黑雁。“我忘了,你们也不可能有机会学这个。”

    奴隶不是纯粹干苦力的就是干技术的匠奴,再或者以色侍人的床*奴,以及最血腥的,与猛兽或别的奴隶生死角斗以取悦贵族,不管是哪个,都不可能学怎么做鱼篓,怎么捕鱼。

    贵族想吃鱼,自有封地的庶农去捕,提供贵族日常所需的肉食本就是封地庶农的义务之一,一名贵族府中每年消耗的肉食至少一半是封地庶农上供,不需要用到奴隶。

    鱼篓使用起来很容易,黑雁便学会了。

    兕子见此重新拿起自己的收获离开,黑雁没拦着,虽然很怀疑对方是不是趁着这个机会跑了,但他也能看出来,这个名唤兕子的女童远没她外形所展示的那般羸弱。

    黑雁悄悄收起鱼篓,小心翼翼的尾随着。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若对方真跑了,自己也能及时回去告诉黑臀和乔迁徙营地或是设伏。

    难说幸运还是遗憾的是兕子真的是回营地,没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