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正好。

    简淡也只是客气一下而已。

    她对蓝釉说道:“还上猴儿酿。”

    太禧白是最好的药酒,里面加了补药和各种香料,不但闻之芬芳,口感好,价值更是不菲,区区一壶酒,足足二十两纹银。

    猴儿酿则是简淡在林家时,同表哥们一起酿造的百果酒。

    沈余之蹙起眉头,“那我也要一小杯猴儿酿。”

    讨厌看了简淡一眼,示意她劝一劝。

    简淡收到信号,挑了挑眉,心道,你主子欺负我倒也罢了,我惹不起他,你一个小厮也想指挥我?

    门没有,窗户也没有。

    她端起酒壶,亲自斟了一杯,说道:“世子既然不能喝就无需逞强,我不过是客气一下罢了。”

    粉红色的酒,倒在白玉雕琢的薄如白纸的夜光杯里,带有云纹的外杯壁染了淡淡的红,格外好看。

    沈余之定定地看着酒杯,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本世子也要喝!”

    讨厌哆嗦一下,硬着头皮上了前,说道:“主子,王爷说过,不许您饮酒。”

    沈余之的桃花眼里慢慢透出笑意,手指在桌上有规律的敲击两下——这是通常是他发怒的前兆。

    讨厌求饶地看向简淡。

    简淡挑了挑眉,笑道:“原来是王爷不允许,我还以为是太医的医嘱呢。”

    讨厌还要再说,却被烦人扯了一下。

    兄弟俩退了下去。

    沈余之满意了,亲手执壶,朝简淡眨了眨眼。

    简淡得意地呲了一下牙,乐颠颠地把另一只夜光杯递了过去——小样儿,就给这厮喝,灌醉他,从此后,睿王再不让他登门才好呢。

    “姑娘,花生米、白切鸡来来来……”白瓷强行把后面的“啦”字咽了回去,狗腿地福了福,“婢子给世子请安。”

    沈余之的眼神又亮了亮,“听说花生米配酒最是相宜,我今儿也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