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说:“以后?那是什么时候?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风行云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噌的又冒了起来,张凡这厮竟然这么不识好歹,竟然用这种质问的口气跟上司说话,这是下属应该有的态度吗?

    他瞪着眼说:“以后,就是以后,废什么话?”

    张凡却冷笑一声:“这么说来,只是大帅的推脱之言了,大帅今天要不给我一个交代,那我就在地方每一处贴上一个告诉,上面就写上当初我上段阴台,大帅对我做出的承诺跟今天却反悔的前后,大帅既然做的出来,应该是不怕被人知道的吧。”

    风行云闻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

    见张凡料狠话,风行云心里当然是气的差点拔剑杀他,可这件事,毕竟是自己理亏,而且看张凡的架势,不给他一个交代,这厮是决不罢休了,竟然一时不知道如何下不来台。

    边上的天鬼宗长老任多罗说:“风大帅,在下虽然只是一介鬼修,却也知道风大帅的官职在巡游之上吧,此人如此猖狂,在大庭广众对大帅敬,还要毁坏大帅清誉,以下犯上,那是违背地府礼制,若是传扬出去,大帅身为地方百万阴兵的统帅,威望大损,日后如何统管全军?”

    换个别的巡游风行云绝对已经下令处置了,当然了别的巡游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敢跟他风行云忤逆起来,但张凡这厮是个例外,他确实对地府功劳颇大,若处置了他,彻底寒了地府官员的心,自己在地府灵官中不免落一个刚愎自用,暴君之类的臭名。

    张凡目光扫想那位任多罗:“你是谁?”

    这厮明知故问,在场的全都穿着灵官官服,这厮一身锦服,黑中绣着金边,彰显着霸气,但终究不是官服,而且还坐在风行云边上,一眼就能猜出是那三位贵客其中的三位。

    他傲然说道:“在下天鬼宗长老任多罗。”

    天鬼宗不负天鬼之名,号称第一鬼修宗门,他身为天鬼宗的长老又是鬼王当然是地位尊崇。

    这样的人物无论是宗门内,还是宗门外,鬼修见了无不诚惶诚恐,恭敬有加。

    更何况,这位天鬼宗的长老跟风行云还是师兄弟的关系,风行云的师门就是天鬼宗。

    他来到地府,当然把自己当成大人物的。

    可他今天遇上的确实张巡游,那厮说:“没听说过,既然只是宗门长老,那本巡游跟大帅商量公事,岂有你一介草民插嘴的份,聒噪……”

    任多罗脸色唰的一变,在他的记忆里还真没有一个小小的鬼修巡游刚这样对跟自己说话了,怒气浮上脸来,眼中更迸发出杀意,要不是今天这样的场合,他早已经出手讲张凡击杀。

    大圆满不可辱!

    风行云也脸色一变:“张凡,放肆,这位是任长老……”看张凡这架势,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厮是打算把实情闹大了,不目的不罢休了,只好说:“阎君大人闭关,前线战事吃惊,本帅只好动用私人关系请了任长老跟他的朋友,相应的,本帅答应给他们子嗣一个判官的官位。”

    在坐的地府八大鬼帅之一的蒋天养脸色一变,这件事,他还是首次听说,当初前线战事吃紧,他们是准备向中央鬼城丰都求援的,但是风行云却否决了,说是丢第一棺的脸,提议动用私人关系,请几位强者。

    大家当时也都顾忌第一棺的脸面,毕竟阎君大人是一个极好面子的人,故而就说,能请私人朋友把事情解决了就再好不过。

    可他们并不知道,风行云许诺了一位判官的职位出去,那这件事的性质就完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