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肯定是有鬼!”黄跑跑又得瑟了起来。不过黄跑跑同王富比起来竟还算好的了,刚才王富可是完全吓成了崩溃的节奏,黄跑跑这个衰人却还能高谈阔论,表明他的心理素质要比王富稳定得多!毕竟是特异灾厄事件组的。而王富只是一般的老百姓。

    “有你个大头鬼!”大头冲黄跑跑翻了个白眼。色农、农民、姜如兰和冬香都笑了起来:“大头你这不是骂自己吗?”

    我无暇得听众人扯淡,盯着那灵船看了半天,发现那灵船果然到处都湿漉漉的,表面布满了青苔、寄生的螺蚌之物,的确象是从水底捞出来的。那么是谁将它从水底捞出来的呢?难道是被打鱼的渔民误捞出了水的?

    我把想法对李师傅说了。李师傅却摇头道:“鬼骨湾是最忌讳的地方,渔民平常去都不会去,怎么可能会捞它起来?”

    “那它会不会被水流冲到别的地方,然后浮了起来?”我又问道。

    “灵船所载棺材为阴沉木材质,最为夯实沉重,胜过铁石,而灵船船舱除了载有阴沉木棺,还有玄石巨锁,重达数千斤!有巨锁压制,灵船断无上浮之理!”李师傅道。

    我再次仔细观察那灵船,发现乌蓬船舱内确实有一口蒙满青苔淤泥的棺材,但却没有看到玄石巨锁,想来玄石巨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了,单凭棺材已经无法压住船身,因而这船便得以浮在水面。

    我对李师傅道:“不管它是什么原因浮上水面的,放任它在水上漂逐总归不好,一来会污染河水,二来会吓到过往行人,不如将它拖到岸边掩埋了,让它入土为安。”

    李师傅尚未说话,那王富率先叫道:“杨小哥此事万万不可!”

    我奇怪道:“为什么不可啊?”

    “杨小哥你有所不知,凡是用灵船安葬的,都是撞了邪魃而死的,邪魃说得通俗一点,就是鬼!撞了邪魃死的,查不出任何死因,但死的样子都极为恐怖,而且死前的行为也非常反常,就象鬼附了身一样!撞了邪魃死的人身上会有邪病,沾上了就会感染,因此只能敬而远之,千万不可靠近,更不可接触!”王富煞有介事道。

    我笑道:“我们就是打鬼的,就算他是鬼,我们也不怕!”

    李师傅则踌躇道:“杨小哥心肠好,不忍见那死鬼曝尸荒野,不过王富说得也对,那东西确实是有邪名堂的,你是好心要做好事,那死鬼只怕不识得你的好心,我劝你还是莫要去沾染那东西,再说我的船也是才买的好船,不想沾上邪祟,变成凶船……”

    我只得做那李师傅的工作道:“李师傅,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我们要相信科学,鬼怪是不存在的……”

    我好话说了一箩筐,又加了一倍的船钱,还给李师傅和王富各塞了一点小费,李师傅才答应用他的船将灵船拖到岸边,但掩埋棺材的事则由我们自己去做,他们绝不插手!

    为了避邪,他们还拿出几张红纸贴在了自己船上,又在船头烧化了一把纸钱,以求得那死鬼的宽恕……

    折腾了个把钟头,灵船终于被牵引到了岸边,将船系牢实后,李师傅和王富便坐在一旁休息,我则指挥农民、色农、大头和黄跑跑去把那口棺材弄出来,然后挖个坑给埋了。

    然而那棺材实在是沉得很,农民等人又畏首畏脚,我们费了老大的力也没办法把那棺材给抬出来,而黄跑跑这个孱头还出了一堂洋相,一屁股摔到了水里。幸好这畜生还会两下狗刨,三蹬两蹬爬上了岸。

    “可司,让我来吧。”我们的女大力士、秀秀气气的冬香站了出来。只见她不用任何人帮忙,一个人就将棺材给拖了出来,然后扛到了岸上。

    我们估摸了一下那棺材的重量,最少也有七、八百斤,然而竟然被我们的女大力士给扛得健步如飞!不但我们,就连李师傅和王富都用惊如天人的眼神看着冬香。

    不过冬香到底是凡人不是神,扛起这口棺材也已经是力气的极限,走了十几步后便已涨红了脸,气喘个不停,于是“嘿”地一声将棺材卸在了地上。棺材的一头撞地,因受到的冲击力太大,竟将棺盖都磕开了,里面用大红色棉被包裹的尸体以及一些陪葬的衣物什么的都掉了出来。

    冬香歉意道:“可司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