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煜凡在和沈佳嘉用完餐后便回家了,这次可没像上次那样,两人争持之下,结果还是由他买单,那名侍应当然是笑成了菊花。

    “怎么样?这趟回来有何感想?”宁政弥微笑着端起高脚杯,爷儿俩喝了一杯。

    宁煜凡低头沉吟了片刻,所谓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步难,没有少市长的名头,没有背景的影响,他根本不可能获得与这座矿场的合作可能。

    还好那是宁政弥早就搭好线的,这次出国,就派了他最信任的亲信跟随宁煜凡前去,可谓水到渠成。

    千里为官为了啥?在那个圈子那么久,他很明白,宁政弥早就开始打算,很早之前就开始物色海外的矿场。

    现在妖都市政充满了暗流,他也不确定,他还能坐在那个位置多长时间。

    正是因为如此,对于找好退路的事,他迫不及待。

    “这次出去,我感觉海外的矿场很有开发的潜力,而且国内的许多大企业已经开始把触角伸到了袋鼠国。”宁煜凡深有感触地说。

    宁政弥没有意外,反而是嘴角含笑,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种答案,“不错,你观察得很入微。”

    他当然知道,国内的矿场大都属于国营,但也有不少私,早就被明里暗里侵占,早就没机会了,想要涉足这个产业,只有一个方法——向外延伸。

    宁政弥都能想到,其他吃惯了这碗饭的人又如何想不到?就算他想尽办法,那个矿场也只能算是中小型的,而且合作根基也不见得太牢固。

    “你猜我在袋鼠国看到谁了?”宁煜凡脸露复杂之色。

    “哦?你看到谁了?”宁政弥微怔,看了他一眼,问道。

    “赵浩天!”宁煜凡轻抿了一口灵酒,平淡地说。

    “哦?”宁政弥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那他有没看到你。”

    “我想没有,我很早就离开那个酒会了,当时我在包间,我也是意外地瞥见了他一眼,他改变太大了,我当时也认不出来,在看到我老板的那一刻才突然想起来的。”宁煜凡说。

    “也难怪,赵氏早就把业务开展到海外了。”宁政弥心中有数,“不过赵浩天不是说行踪不明么?”

    “他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我也差点认不出来,”宁煜凡的神色沉了下来,“就算现在谈成了,要运回来也是问题啊。”

    宁政弥搓搓下颚,怔怔地思索了片刻,冷不丁地问,“你那近事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宁煜凡莫名奇妙地看着他,自己主动应承下来的还能有哪件事?他抠了抠脸,腼腆地说,“就跟她吃了个饭,她说有意为运输部申请海运权。”

    席间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只能淡公事,又不可能默默地光顾吃,既然有矿,当然是要用到实处才行。

    要用,就得运回来,要用回来,就关系到货运,从海外回到国内,就是船运,或海运,而且是国际海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