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清筠刚起身梳完妆,在书房重新核对账本时,就见辛夷惊呼声,细听之下院中还有扑棱翅膀的声音。

    “小姐,有只信鸽飞到院子里了。”辛夷说着,那只信鸽就落到窗边。

    姜清筠走过去时,那信鸽还扑棱了两下翅膀。

    她拿下信鸽腿上绑着的纸条,展开后上面只写了两行字。

    字迹略微潦草,但又带着几分大气,一看便知写纸条的人书法功底深厚。

    “掌柜下落。明日午时,宴珍楼天字一号阁。”

    落款仅一个单字,谢。

    明日...姜清筠记下时间和地点,点燃烛火把纸条焚烧后,见那小鸽子还不走,反而盯着放在桌案上的纸墨。

    意思再明确不过,它是要带回去她的回信的。

    姜清筠忍俊不禁,到底还是在纸上写了一句话,绑在信鸽腿上,这才让它飞走。

    “辛夷,糕点铺最近怎么样了?”姜清筠被顾氏看着学习掌家,出府也都要提前和顾氏说,远不如辛夷出府方便。

    糕点铺的情况,都是辛夷在中间传递。所幸辛夷争气,这段时日也成长了不少。

    辛夷自觉去关上书房的门,确认没有其他人在偷听后才放心汇报着:“糕点铺的生意比以前好了许多,最近推出的新糕点也十分受欢迎,买得更快了。”

    姜清筠低头,一边核算着大房手中成衣铺的账本,一边听辛夷说着,“掌柜还有透露过胭脂坊的消息吗?”

    相宜胭脂坊和相宜糕点铺同属于孙家,两家店铺同在一条街,掌柜的私下里接触的也不少。

    上次姜清筠发现账本上的标记后,反反复复又核对了好多次,沈家宴会后她又亲自去成衣铺走过一趟。

    明明感觉到其中必有蹊跷,可她却又不知道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

    科举会试还有三天开考,而距离前世事发,也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了。

    “没有,掌柜只和我说了盈收情况。”辛夷摇头,替姜清筠磨墨,“不过我今日去的时候,掌柜的说您最近有时间的话,他想见您。”

    姜清筠提笔写下账本上蹊跷的地方,“你一会儿让人去趟糕点铺,就说我明日有时间,午后过去。”

    “对了,让茯苓也到卧房里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