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靠在椅背上,撩起眼皮,抱臂侧头看他。

    陆祁迟一下被人掀了老底,转头就对上阮舒不怀好意的目光,两人视线相交。

    阮舒等着他吃瘪。

    可陆祁迟只淡淡瞥她一眼,从烟盒里磕出一支菸来,放在手上把玩,“毕竟我也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

    陈建宇接话:“阮舒你是不知道,就我们那个语文老师,每回月考完都把你当模板来贬我们,你的作文都快变成理解了。”

    阮舒看向陆祁迟:“所以,你也看过我作文。”

    还没等陆祁迟回答,陈建宇就替他开口:“他没看过,语文课对他来说就是补觉的课。”

    阮舒故意压低声线:“哦。”

    委屈巴巴的。

    陆祁迟掠她一眼,笑:“这就不高兴了?不是某人说讨厌我的时候了?”

    阮舒:“……”

    不是,这茬到底能不能过去了还。

    “都过去多少年了,至於吗你。”阮舒不乐意。

    陆祁迟食指一下下敲着方向盘,将车启动,同时唇角g了一下。

    那意思明显就是。

    ——至於。

    陈建宇眼珠子不停从阮舒跟陆祁迟身上来回转,看见陆祁迟这个表情激动的差点热泪盈眶。

    自从陆祁迟家里出事以後,他都已经忘记有多久没见过他这种又痞又嚣张的模样了。

    於是大手往他身上一拍,红着眼睛:“你小子现在终於像个人样了。”

    陆祁迟偏头看他,呵笑:“出息吧。”

    阮舒一时不察,又被他的动作吓着了,再一转眼就看见陈建宇一双眼睛像个兔子一样。

    阮舒纳闷,cH0U了两张纸递给陈建宇,“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