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到李晚这一番话。都是愕然无语。

    谁也没有想到,本来就对袁正并不待见的李晚,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其实此前。李晚对待袁正等人,虽然谈不上处处针对,但也可以说是不假辞色了。

    一旦抓住其错处,不落井下石,就算他心善了,竟然连疾言厉色,严肃批评都不见,反而还为他说话?

    并无过错,这是对袁正遭遇的定性,时运不济,也将未归布建大型法阵,损毁灵脉之事,轻轻带过,不但如此,他还号召大家施以援手,帮助袁正度过难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殿中响起一阵轻微的声响,是各人衣袍摆动,或者手脚与桌椅摩擦所生。

    各方目光相投,私下里传音议论起来,繁杂的气机充盈殿中。

    “李道友,袁道友此番,只怕不是时运不济那么简单吧?”李坚眼睛眯起,瞳中闪过一抹精光。

    “哦?你有什么指教,不如你来说说看,究竟该如何定性?”李晚淡然道。

    “这个……”李坚顿时哑然。

    他当然能够听出李晚话里的意思。

    李晚要他来说,就是要他背负起给此事定性,着手解决的责任,说不得,最后赔偿和惩处袁正之事,都得落到他的头上了。

    “李道友,你可千万不要上他恶当,袁正一人不要紧,但大家可都在看着呢。”齐龄山急忙传音道。

    “我当然知道,李晚想要我做这个恶人,你放心,我在这里,是绝不会说袁正一句坏话的,此事本也与我们无关,他要怎么处置,就由得他去!”李坚回应道。

    其实李坚对袁正,早已经是持可有可无态度,就算落井下石踩上几脚也无妨。

    反正,袁正也没有本事翻身,更不可能报复。

    但事关众人感观,落井下石,可是要败人品的,若是袁正招惹了他,要以此为立威手段,不妨踩得狠绝一些,以震慑他人,但此刻这么做,只会得个刻薄寡恩的名声。

    这并不是什么好名声,也不利于今后贤良来投,会寒人心的。

    于是,李坚苦笑一声,微微拱手,立刻便就闭嘴不言。

    为了不给李晚捉住机会,他甚至还垂下头去,连目光接触都不肯。

    浑身破绽就是没有破绽,这等态势,换成谁来,也不好强行要他表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