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执事。”李晚回过神,执礼为敬,然后便在三人面前坐下。

    “你叫李晚,乃是原正气门记名弟子,自行修炼到炼气境?”中间坐着的执事,显露出对李晚感兴趣的模样。

    这次有几十人来投,修为达到炼气境的,不超过十个,这样的人可以不必占用分配五行灵炁的名额,对宗门来说,可以节省不少开支。

    其实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晚轻易就得到了特辑的号牌,不需要经过额外的考校。

    “不错,在下所投拜帖,已经说明情况。”李晚不卑不亢地答道。

    正气门和赤阳门虽然都是天南修真界大派,但彼此统属不一,也没有必要隐瞒来历,至于尹少华之事,他当然就是文饰一番,简单说成是得罪人而出奔外投。

    赤阳门执事果然不关心这个,只是道:“既是我玄门中人,想必也已经清楚,门中修炼的诸般规矩。”

    “三规五律,诸般戒条,还有内外院通行条例,弟子尽皆熟记于心,请三位执事考校。”李晚道。

    执事道:“很好。”说着,便抽考了一些记名弟子应知的清规戒律和内外院诸事。

    李晚对这些不敢称倒背如流,但多年道场生活,也是熟悉无比,毫无悬念地答出。

    然后三位执事又叫李晚随意当场演练一套外功拳法,李晚依言照做了。

    这些都是些凡俗中防身的粗浅功夫,但可以检验出弟子悟性和道心,惫懒和愚钝之辈,练武也是练不好的,更遑论神通法术。

    不一会儿,三位执事对李晚已是赞赏有加,因为李晚打起拳来行云流水,极其娴熟,不是名门正派弟子终年勤修不辍,是不可能有这种气象的。

    “此子身份来历待查,但根骨上佳,悟性过人,堪为上人之资,尤其难得的是,言辞清楚爽利,性情沉稳……”

    等到李晚出去之后,三位充当考验官的执事,评论起来,居中一人对他颇为欣赏。

    “不错,我玄门中人挑选弟子,岂如凡俗愚夫想像那样,只重根骨资质那么简单,除了五根俱全,品貌端正,言行举止心性这些也是都要考验,编成秘档的,这李晚倒可以称作是个良才。”

    “那就评为良才如何?”

    “可以!”

    三位执事各自落笔,填了荐格不提。

    居中执事忽然叹息一声,显得颇为遗憾道:“只可惜,这次特辑录事,已经被金家预订,下个月,下下月,也另有另外数家,一时腾不出名额给他。”

    另一名执事道:“这个无妨,先传他行气法诀,稳住再说,到时候有名额就收了,没有名额就告诉他落选。”

    各大世族,长老子弟,时常有占用特辑名额的情况,这些底下掌权的执事们,既要考虑贵人们的安排,又要提拔真正的好苗子,还要维护宗门名声,安抚落选者的情绪,也确实是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