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吴冶子没有理会那些人,反而还重重责罚了闹得最凶的一名弟子,到最后,其他的人也只能老实下来,最多就是说说怪话,吹吹歪风。

    商云脑海里,依稀间浮现了半年之前,自己被师尊召唤到面前,耳提面命的一番话。

    那个时候,自己心中沮丧,万念俱灰,一时间竟有种天崩地裂之感,虽然嘴上说不会放弃,很快就会追上,但却不过是撑场面,不肯让人看轻罢了。

    其实他也是百般迷茫,无限困苦的。

    曾经和睦相处的师兄弟,变得冷漠,幸灾乐祸。

    曾经巴结讨好自己的众人,变得疏远,避忌。

    曾经到哪里都被奉承,称赞,变成了讥笑,偷偷议论。

    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同了。

    还是师尊睿智,对他道:“输了一场,并不要紧,甚至就算身败名裂,也无所谓,因为你的实力还在,你依然还是我吴氏一脉的天才,但若你因为此事就彻底颓废,才是真的输掉所有!

    你自幼就聪慧,是想选择输掉一场,还是输掉所有?”

    商云终于恍然大悟,悟通了一切功名利禄都是身外之物的道理。

    凡入世修行者,虽然要追求功名利禄,但却只能把它们当成实现抱负的工具,而不是成为它们的奴隶。

    自己,被心魔欺了。

    自此以后,他主动请求闭关思过,实则是结合自己在切磋之后迸发的灵感,继续祭炼手中宝剑,并同时服食灵丹,尝试突破。

    回过神,商云又不由得赞道:“果然不愧是我商云的对手,这么快就突破到后期境界,看样子,他也是打算在那榜单上有所作为!”

    他隐隐猜到了,李晚在这节骨眼晋升后期,怕是两年后公布的天罡地煞神兵榜有关。

    白衣弟子抱怨了一番其他师兄弟的作为之后,听到他这番自语,不禁道:“天南之人可以任意上正副榜,不过,正榜是连冶子高手也要争夺的宝地,他一个器道后辈,能上去吗?”

    商云道:“寻常大师,当然不可以,即便修为达到了后期,也还差了几十上百年的历练。”

    白衣弟子附和道:“是啊,修为是根本,这没有错,可技艺才是致用之术,要不然结丹后期的修士多的是,为何大师、冶子却那么难出?我看啊,那李晚也的确还得历练。”

    可商云话锋一转,却又说道:“可常人与天才,是无法一概而论的,在我们中州,生而结丹,开启宿慧的人都有,凭什么他就不能爆发?”

    白衣弟子顿时目瞪口呆,没有想到,师兄竟然会给李晚那么高的评价。

    商云又道:“而且,天罡地煞神兵榜只有一百零八数,能够上榜,件件都是顶级宝物,彼此之间的差距往往极小,反倒要讲究五行生克,阴阳变化,彼此之间的名次排定,也非常依赖于当时的法宝状况,损坏甚至陨落的法宝,过去曾经再强大,也会跌落下来,刚刚炼制的全新法宝,无疑处在有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