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之中,周亭尽可能平缓的呼吸,这片小方圆内寂静无声。

    他现在正尽力蜷缩着赤裸的身体,侧躺在某个侧卧配套洗手间洗手台下的储物格里。他的背后抵着一条粗糙的水管,肌肤与水管相贴的滋味绝对不好受,可周亭还是尽可能的更往后缩一点,再缩一点,这样才能带给他更多的安全感。

    后穴里的跳蛋被包裹在层层媚肉之中,并没有什么动静,但是周亭提着一颗心,隐约觉得这些跳蛋下一秒就要开始振动。果不其然,正当周亭发散思绪时,几个跳蛋不约而同的无声振动起来。

    周亭死死咬住牙,其实跳蛋的数量并不多,只有四个,远远不及李鸣平常调教他时用的量。可封闭的环境,无边的黑暗,以及需要忍住呻吟,不能发出任何一点声音的认知紧紧束缚着青年,使他将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抵御绵绵快感上。可他越是这样,越是能更清晰的感受到每一颗跳蛋在他体内来回乱动着,时不时略过穴壁内娇嫩的敏感点。

    他绷紧全身,小脸皱成一团,微张着嘴,花费了所有力气才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的在蚀骨快感中获取到足够的氧气。

    当跳蛋终于停下时,周亭浑身的力气一泄,稍微放松了一点,他回想起抱着他的男人说过的话。

    李鸣当时轻轻在他破了皮的颈侧吹气,有些细碎的发尖扫过敏感的肌肤,惊得青年在男人怀里直发抖。男人含糊不清地介绍,大概是说每次跳蛋结束振动时,就代表十分钟过去了。

    “他没有发现我,还有五十分钟。”周亭给在心中给自己鼓气,经历了一轮跳蛋的肆虐后,周亭稍微松懈了起来,毕竟距离下一次跳蛋启动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人一闲着就会想七想八,而黑暗与寂静确实是滋生想象的最佳推手,周亭抱着自己的膝盖,脑子里不断闪过的记忆与画面都和李鸣相关。

    这两天李鸣的手段似乎变得温和了许多,周亭不知道这是否是因为自己已经学会了默默接受李鸣给予的一切。他想起自己刚被囚禁的那几天总是反抗,于是李鸣总是噙着一股似笑非笑的表情,残忍的使用各种方法折磨他。断食断水、强制高潮、暴力插入……男人丝毫不在乎他的哭叫,只是耐心的等着必然会到来的求饶。

    意志一点点被消磨殆尽,说来奇怪,周亭最近望向李鸣时,总觉得后者很高大很威严。但男人有时似乎也很和蔼,因为自己只要乖乖听话,那么男人总是会摸摸他的头,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亲吻,夸奖自己“很乖”。

    周亭想起李鸣刚才温柔地插入自己时,两人头抵着头。男人低声描绘返回母校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午后,说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让自己成为他的宠物……而现在如愿以偿,男人说,他终于拥有了周亭,完全只属于他的小亭。

    当李鸣餍足地射入周亭的体内时,问周亭:“小亭和我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周亭当然说好。于是男人掐住青年的腰向上提起,抱着转了个身,让阴茎离开青年的体内,发出了“啵”的一声。没有了阻挡,精液很快就因为重力缓缓往下流出肠壁,但男人及时的塞入一颗跳蛋,将已经从被操的有些红肿外翻的穴口冒出的白液堵了回去。

    “什么游戏?”周亭双手扶着男人的肩,双腿岔开,腰微微下陷,让屁股翘得高一些,方便男人塞跳蛋的动作。

    “躲猫猫,玩过吗?”李鸣手上的动作也不停,骨节粗大的两根手指不断往里探,将跳蛋抵到了最深处,“五分钟,找一个地方藏好。一个小时之后如果我没有找到小亭,就是小亭赢了。”

    这栋别墅再怎么大,一个小时也够李鸣翻来覆去找好几遍了,周亭觉得有些不公平。但还没等周亭开口,李鸣顿了顿,继续说道:“赢了的话就带小亭出去玩怎么样?我只用眼睛找,只有确定小亭在哪里以后才可以动手,好不好?否则就算是我输了,小亭到时候可以用监控检查。”

    出去!自从被李鸣抓到,周亭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外面的世界了。一开始是被关在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最近几天李鸣渐渐愿意将他带上楼,甚至抱着他过夜,可从来没有被允许出过这栋别墅哪怕一步。

    “真的吗?”周亭的眼睛亮了起来,当他看到男人挂着一丝意义不明的笑容点头时,立刻回应,“什么时候玩?”

    即使希望渺茫,他也愿意为了这微薄的可能性试上一试。

    得到积极回答的李鸣心情似乎很好,手指往周亭身体里深入的同时轻舔青年的颈侧,一瞬间,手指就被骤然缩紧的穴肉层层包裹。男人坏心眼地故意弯曲手指,按上略微凸起的敏感点,随即就被青年紧紧抱住,耳边也响起了一声好似呻吟的轻喘。

    “跳蛋每隔一段时间就振动一次,不会发出声音,”男人一口气往里塞了一共四个跳蛋,抽出手指,沾满了不明液体的大手拍了拍青年挺翘的屁股,“去藏吧,等六次之后就是小亭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