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谢琼,睡前的记忆霎时如潮水般涌入脑中,汇聚出那个令人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情色画面。

    刚偷窥过别人自慰,虽说是误打误撞,但多少让周时瑞有些不自在。

    他和谢琼本来就不常交流。医学院和电院的课时间排期几乎全错开,两人课业都很重,周周都有实验要做。谢琼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图书馆,周时瑞则是社交圈的香饽饽,总在外头活动。

    仔细想来,虽然住在一起,但除了饭点,二人几乎不怎么会碰面。

    周时瑞本就对这位疑似讨厌他的冷淡学长犯怵,加上见了那样的事,更不晓得该怎么和他说话了。只好沉默着,任由空荡荡的胃发出婉转的哀鸣。

    谢琼只在看到青年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第一秒瞪大了眼睛,似乎也有点震惊。合上书,不紧不慢地站起来,语气平淡。

    “饿了吗?”

    周时瑞点点头,隐约感觉到谢琼这会心情似乎很不错。

    没再问询,谢琼三两口吃完手里还剩半个的面包,拍拍手准备进厨房。

    “不用……”擦肩而过时,周时瑞下意识拉住了谢琼的手臂。

    第一印象是:瘦削,单薄。

    也许是由于梦境余韵未消,接触到谢琼带有疑惑的目光,周时瑞没有放手,反而凑近了些,生怕他听不见。

    青年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

    “这么晚还要煮东西,太麻烦了。”周时瑞指指垃圾桶里的包装袋,“还有面包吗,给我一个就行。”

    谢琼没回话,被抓紧的手蜷起,他像是很不习惯和人近距离接触,话听到一半就难耐地偏过头。

    周时瑞发现谢琼的耳廓泛红,疑心是过敏了,好奇地伸手摸了摸。

    青年的动作轻而温柔,耳廓的触觉一瞬间电流般流经全身,酥酥麻麻。谢琼抿唇,尽力忍住喉咙深处的呻吟,余光瞥见高大青年无知无觉的神情,声音暗哑道:“我还以为你和女朋友在外面吃饭。”

    微微仰起头,室内灯下,那双凤眼湿漉漉的,平白显出三分委屈来。

    ?话题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

    周时瑞只当他是随口一问,不甚在意地回道:“方茜临时有事,我就回来了。”

    “什么时候?”

    “唔……大概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