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在这边结束了播放;此刻有一个人举起了手,提出他的问题「这真的是它吗?」

    播放影片的人似乎也难以判别;他转头看了看正在另一侧黑板上振笔疾书的那道背影。

    正在验证自己所提出的假说的男子明明没有回头,可背後就像长眼睛看到那人求助的眼光;男人在写下最後一段证明公式时,回答了大家的疑问!

    「是真的!你们所看到的影片都是当初净水厂的监视器留下,不是AI自我编撰。而且它对世界的整顿还不止於此!」

    语毕同时,男人也停下了笔,捏了捏自己的鼻头;随後他将整片黑板擦个JiNg光,让自己原本的思考归零,重新验证这假说!

    「看来他又陷入自我的世界了。」播放影片的人小声碎念了句後,又再度播放起後续的影片。

    一座高塔不断闪耀着光芒,随即高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荒芜的农田;又过了些许时间,许多机器人来到。其中一批以手上的工具,重新开垦荒田;另外一批则是整理荒废的灌溉渠道,远端还有一处闪光。待镜头放大後,竟然是一群在尝试重新引流水路的机器人。

    他们正不断搬除因地震碎裂而堵住河流的石头;此时天空忽然变得Y郁,不过倾刻,滂沱大雨从天而落。

    暴涨的溪河中如张牙的巨龙般,用湍急的水流将正在河中与河床工作的机器人尽数卷入溪河之中。

    「跑啊!你们怎麽不跑……」

    看着影片中坚守冈位,工作不懈的机器人;众人眼中有些难以言喻的辛酸。最终…在机器人连日的努力下,河道终於畅通。

    这时镜头又跳回了开垦农田那;这端的机器人身上早已沾满泥土,但坚y的土块此刻已然松软。就在灌溉渠道接通的那一刻,机器人全数退了开来。取而代之的是在农田旁焦急等待的农民们。

    重新踏进农田cHa秧种菜的他们滴下了滴滴汗水,而拓荒的机器人们也在此刻纷纷踏上回塔的归途。

    「根据这段纪录片的时间以及我先前采访这群农夫後人所得到的讯息,交叉b对下,我想这段历史应当也是真的。」不待他人发问,便先回答的他依旧在黑板上书写着!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还要招集人们反抗它…?它有做错什麽吗?」

    「依照目前人类的逻辑推断与现今社会的生活看来,它没有做错任何事…甚或该说…它是整个世界安定的最大功臣。」

    「如果它让大家生活过得安稳,不再被那些话术欺骗左右;那要推翻它的我们不就是坏人了吗?」

    「或许吧!」那男子终於停下笔,转身看向与会的众人,「打从一开始,这反抗就未曾打着正义的旗帜。要知道世上并非正义与邪恶这麽狭隘的双分法。」

    「要推翻它演算的你究竟打着何种算盘?」

    「推翻吗?」男子抬头看着天花板,「或许我只是想试着去探索人生是不是有另外一种可能,而不是一昧遵循它的判断,顺从他的指示,浑浑噩噩,平平淡淡地走完这一生。这种生活模式…让我感觉不到自己是活着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傀儡?」

    「你们觉得自己像傀儡吗?」男子笑着回答;这前後矛盾的说词让大家不免质疑男子是否有JiNg神上或心理上的疾病。